士的好,但是,让宗谧兼管院事,也非上上之选。” 宗谧是杜宁的字,闻听陈循此言,杜宁的脸色有些着急,道。 “老师,这是为何?” 陈循叹了口气,心情有些复杂。 他当然知道杜宁在想什么,事实上,杜宁的仕途,看似顺风顺水,但是,却也过的有些憋屈,总是差那么一口气。 当初会试的时候,他的试卷和马愉程度在伯仲之间,但是到了最后,马愉以微弱的优势取走了状元,杜宁只能屈居榜眼。 随后,进了翰林院,他一步步走的扎实,但是,总是落后人半步,好不容易,熬死了马愉,距离翰林学士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,又因为朝廷缺人,被外调入了部院当中。 没能成为掌院学士,是杜宁一直以来的遗憾。 而且,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,无论是陈循自己,还是曾经坐镇清流的高谷,都是掌院学士出身,杜宁身为年轻一代的中坚力量,最多却只做到了侍读学士,从资历上来讲,是稍显不足的。 尽管陈循并不在意这一点,但是对于杜宁来说,这或许是一道很难迈过去的坎。 因此,沉吟片刻,陈循还是张口解释道。 “过往之时,翰林学士往往入阁为大学士,而后加侍郎,尚书之衔,因此,掌院学士清贵。” “但是如今,自从老夫之后,再无翰林学士入阁,如果说内阁满员也就罢了,可内阁空缺许久,萧镃此人也是天子一手提拔起来的,即便如此,数次增补阁臣,天子都没有让萧镃入阁,只能说明,他老人家并无此打算。” “所以,如今的翰林学士,已然是大不如前了,尽管以你我眼光看来,刘定之等人不适合担任掌院,但恐怕在陛下心中,如果要选,定是觉得他们要比宗谧你更为合适。” “更何况,大理寺卿再怎么说,也是九卿之一,虽不比七卿显贵,但是,分心去掌区区五品翰林院事,也并不妥当,陛下恐怕不会答应的。” 杜宁的脸色有些不好看,张了张口,但是却没有说话,反倒是一旁的江渊摇了摇头,道。 “陈师此言差矣,翰林院如今确有式微之势,但那是因为萧镃上任之后,胡乱折腾,学生相信,若是换了杜兄前去,定能重振旗鼓,让翰林院重新取得陛下的信任。” “何况,杜兄这段时日,在大理寺当中兢兢业业,有口皆碑,这一点陈师您是知道的,即便陛下不 同意让杜兄入阁,但是,兼掌翰林院事,总是不过分的。” “这也是为了朝廷考量,让新科进士们,在翰林院中,能够得到最好的教导,日后好为朝廷出力,更是为我清流一脉考虑,请陈师三思!” 陈循毕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,这话看似是在为杜宁说话,但是,江渊这么一说,陈循立刻就觉得不对。 他盯着江渊看了半晌,随后忽然问道。 “定庵,方才老夫刚问你之时,你说是因为萧镃有门户之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