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显然是很久都没有过这种剧烈运动了,他原本在礼部待的好好的,结果自家这个女婿,突然就跑进来,说南宫出事了,不容分说就要拉着他过来瞧瞧。 若是换了别人,胡濙自然是理也不理,但是,朱仪这般急匆匆过来,他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倒也半推半就的就跟了过来。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,这位大宗伯皱着眉头,问道。 “舒公公,你带着这么多人进南宫,是要作甚?” 虽然知道对方是明知故问,但是,舒良依旧拱手答道。 “回大宗伯的话,先前陛下有旨,要将春猎时太上皇的随行人等缉拿,咱家便是来将这些人等带回勘问。” “原来如此,辛苦舒公公了。” 胡濙扫了一眼这个场面,对于眼前的局面,心中也大致有了底。 思索了片刻,他继续开口,道。 “公公奉旨办事,自是无碍,不过,南宫毕竟是太上皇居处,不宜闹出太大动静,既有名册,让南宫禁军将人拿了出来,交给公公带走便是。” 于是,舒良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,瞥向了一旁的孟俊,后者则是身子微微有些僵硬。 实话实说,刚刚看到胡濙的时候,孟指挥使抱了很大的希望,觉得这位老大人是来救场的。 要知道,南宫门前,禁军和东厂番子相互斗殴,不管是因为什么,谁都谁错,传出去都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。 何况,这位老大人还是朱小公爷拉过来的,怎么着,也得给个面子帮帮忙吧。 但是,谁曾想,这位老大人一开口,还是让他交人。 他要是能交人,还在这磨叽什么? 当他喜欢跟一个正当权的大珰对着干吗? 见到孟俊的神色,舒良就知道,眼前这位羽林后卫指挥使,还是个纯纯的政治白痴。 真当他这个东厂提督,是个不知轻重的疯子吗? 虽然说,上一次宣府之事,的确是他自作主张,但是,那也是舒公公掐准了天子的心意。 更不要说,这一次的事情,和宣府还有不同。 土木一祭,实则是天子坚持之事,对于群臣来说,那个时候只想着早点把太上皇接回来,一切安稳。 所以舒良这么一闹,让太上皇赌气不肯回京,才会遭到大臣们的强烈不满。 但是这一次,说白了,是太上皇自己犯了忌讳。 放走一个孛都,老大人们并不在意,但是,往后如果每次出事,都用伪造圣旨来推脱,朝廷上下岂非要大乱? 所以这回,舒良的所作所为,实际上是朝廷默许的。 甚至于说的夸张些,缉捕南宫人等的旨意,还是这些大臣们,求着天子下的。 想要他们来阻止此事,才真真是拜错了菩萨。 事到如今,人是必定要带走的,区别只在于,怎么带走而已。 从孟俊的身上收回目光,舒良也苦笑一声,道。 “大宗伯明鉴,咱家也是为陛下办事,若是孟指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