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朱仪,任寿伺候着老夫人在后堂中坐下,迟疑片刻,还是问道。 “祖母,那寿材里头,是何物?” 这个时候,他就算再傻,也反应了过来,朱仪这次到任家来的目的,就是那副棺材。 不然的话,这种东西,怎么可能一个肯送,一个敢收呢? 然而,让他没想到的是,老太太轻轻摇了摇头,道。 “不知道。” 任寿不由感到一阵意外,正想再问,却见老夫人叹了口气,道。 “你可知道,老身为何要让成国公将寿材带走,而不是开棺取物?” 任寿老实的摇了摇头,他自己也没想明白这一点。 要知道,寿材这种东西,可是老辈人最看重的东西,尤其是自家祖母的那副寿材,是当年和已故的祖父一同打造的,这些年来精心保护着,不要谈什么虫蛀蚁咬了,就是落上点灰尘,底下人都要被杖责一顿。 但是现在,就这么被这位国公爷给拿走了,就算是父亲将一些东西藏在了里头,可也没有必要,连寿材都送出去吧。 见此状况,老夫人扶着额头,轻声道。 “寿儿啊,任家如今已经落得如此地步,有些事情,不知道最好,老身不知道你爹到底在这里头藏了什么东西,可是,能让你爹拿来跟成国公谈条件的东西,一定是和朝政有牵连的。” “这寿材不开,知道里头有什么东西的,就只有你爹和成国公两个人,可要是开了,哪怕只是外人瞧了一眼,那成国公,他能放心吗?” 看着自家孙儿这时才恍然大悟的样子,老夫人心中一阵落寞,目光越过房间,落在正在接骨的任弘身上。 弘儿啊,太奶奶,可是将一切都赌在你的身上了。 明日,你可一定得撑住啊! ………… 翌日,算算日子,差不多已经入夏了,天气显得有些闷热,空中阴云密布,浓墨重彩的乌云在天空当中翻腾不止,仿佛有一支巨大的毫笔,以云为墨,肆意挥洒,想要画出一副传世的水墨画。 菜市街外,高高的台子被搭建起来,方圆数十丈被好奇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。 这可是一位侯爵啊! 虽然老百姓们没见过任礼,但是,不耽误他们知道,这是一位顶顶有权势的大人物。 这种人物被当众处斩,自然是引起了众多人的围观,百姓们熙熙攘攘的围在台子的四周,被早就列队站好的官军挡在外头,议论之声不绝于耳。 台子旁大约数丈外,以最中间的桌案为界线,两边旌旗招展,官军列队排开,一面巨大的日晷摆在桌案的左侧,另一边,则是一面大鼓。 在日晷的旁边,还有一个小小的漏壶,这才是真正用来计时的。 随着两队官军加强了周围的封锁,一身绯袍的刑部侍郎周瑄走入场中,在桌案后坐下。 不过,还没等他坐下片刻,人群外头,便有两辆马车停下,紧接着,有官军分开人群,走进来一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