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朕疏忽了,怀恩,再从内库拨出锦缎三十匹,珍珠十斛,银一千两,赐与众位太子师傅,以彰太子之德!” “臣谢陛下赏赐!” 和犹犹豫豫的俞士悦不一样,胡大宗伯就干脆的很,眼见天子出手这般大方,笑眯眯的就拱了拱手领赏。 于是,天子的目光顿时下移,落到了俞次辅的身上,无言的压力袭来,俞次辅低了低头,看了一眼旁边的胡濙,心里碎碎念着,反正第一个不是我,口中也道。 “臣代詹事府一众属官,谢陛下赏赐!” 好了,有一就有二,有二就有三,在场的这么多人,身上就没有不背着太子师傅的加衔的。 有了这两位打样,他们就算是想拒绝,也不好开口了。 于是,众人只得同样拱手道。 “臣等谢陛下赏赐!” “嗯……” 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,道。 “好了,折腾了这么久,朕也累了,外间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做,诸位先生这就退下吧。” 这话一语双关,一是说昨夜刚刚地震,需要处理的公务很多,二就是说,拿了东西得办事,天子出宫的这回事,该怎么安抚外朝舆论,就靠你们了! 老大人们面面相觑,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。 到底,还是让天子给糊弄过去了。 这出去面对一众朝臣,可怎么解释哟…… 尤其是左都御史陈镒,想起都察院那帮上蹿下跳的崽子,本来刚刚地震,他们当中有不少人就憋着劲儿要进谏天子,希望天子能够自省德行的,结果这个节骨眼上,天子又闹这么一出。 陈总宪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,望着胡濙的目光,也不由多了几分幽怨。 他们原本也没想着能把天子怎么着,毕竟天子性格向来如此,喜欢先斩后奏,爱咋咋地。 之前的冬至大节是这样,现在出宫也是这样,他们自己也知道,天子做都做了,再劝谏也没什么用。 但是好歹,这过场得走一走啊…… 结果这位大宗伯这么一闹,他们的这嘴,算是彻底被堵上了! 难不成,日后史书上要这么记载…… 景泰二年七月,帝携太子私出皇城暗访民情,回宫后诸臣齐聚文华殿谏止,后帝以太子心怀灾民,颇有收获,赐诸臣金银锦缎,诸臣乃止而退之?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…… 于是,出了殿门,一众大臣迅速就围到了胡濙的身边,纷纷道。 “大宗伯,您这到底是为何啊?” “对啊,此事现在已经在朝廷上下传开了,外头诸多大臣等着要说法呢,该怎么对他们说,总得有个章程啊!” “陛下的赏赐是大宗伯接的,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呀……” 文华殿外,一帮位高权重的老大人,个个议论纷纷,愁眉苦脸的,毫无朝廷重臣的威严。 “哼,这话说的,跟俞次辅你没接一样?” 胡濙虽然年纪大了,但是眼睛尖的很,一眼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