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的奏对格局了。 朱祁钰手轻轻搭在案上,目光扫过底下略显紧张的朱见深和沉默不语的朱见济,继续问道。 “太子,你方才说,固安犯错,被学堂先生责罚五尺,已是重罚,朕又斥责于她,过于严厉。” “那朕倒是有一道题,考考太子。” “对于犯错之人,该如何责罚,何种责罚,方为适当?” 这话朱祁钰说的平静,但是,话音落下,他便瞧见,对面的朱见济立刻瞪大了眼睛,似乎是想要说什么。 不过,他刚想要说话,一抬头,却见到自家父皇静静地望着他,于是,不知为何,他又咽了回去,然后转过头,看着小脸皱了起来的朱见深。 这番表现,自然落进了俞士悦的眼中,以他的老练,立刻就猜测出,天子刚刚的话,和徽王殿下有关。 当然,具体是什么关联,他现在还并不清楚,只能暂时先记下来,等到回去之后再另外打探消息。 将这件事情放进心里,俞士悦又看向中间的太子殿下,正好看见朱见深也朝他投来求助的目光。 但是,这种状况之下,俞士悦也无能为力。 天子的这句话,明显是在考校太子。 俞士悦在朝堂这么多年,和天子打交道也有一段时间了,所以,他自然清楚,什么时候能够出头,什么时候不能出头,刚刚天子君臣叙话四个字,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。 这个时候如果俞士悦强行出面,不仅无用,而且,反而还会连累朱见深。 因此,犹豫了一下,俞士悦也只能对着朱见深露出鼓励的神色,示意他大胆开口。 朝堂之上,很多时候是需要随机应变的。 虽然到现在为止,俞士悦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,但是,如果事事都等彻底弄明白之后再做决定,黄花菜都凉了。 就目前已有的信息来看,今天发生的事情,天子并不想遮掩,甚至有意推波助澜,让外界知道。 俞士悦现在不敢确定,今日的状况传出去之后,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,但是,就天子往常的行事作风来看,应当不会是对太子有害。 所以,眼下最好的办法,就是按照跟随着天子的节奏行事。 这半年多以来,朱见深接触最多的,就是俞士悦这个太子府詹事了,自然,对他也最是信任。 得到了俞士悦的鼓励,朱见深也总算是放松了几分,不过,肉乎乎的小脸仍旧带着苦色。 要知道,虽然年纪差不多,但是,朱见深作为太子,接受的教育和其他的皇子皇女可截然不同。 现如今,基础启蒙的三百千,朱见深早就已经学完了,就在几天前,他已经正式开始接触到四书五经的内容。 而且,就算是在识字的阶段,为他讲读的师傅们,在授课过程当中,也会经常穿插圣贤义理,经史故事。 所以,朱见深很容易就能分辨出,朱祁钰这句话问的虽然简单,但是实则是在问先生们常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