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转向一旁的徐有贞,开口问道。 “既然是这样,那的确不能坐视不理,不过,这桩事情,我等勋贵出手,怕是不太方便,何况,天子既然属意何文渊,那么,想要将他换下来,只怕并不容易,朱大人……还有徐学士,今天既然过来告知我等这个消息,想必心中已经有盘算了吧?” “不妨说出来,让我等一同计议一番。” 朱鉴总感觉,朱仪说这番话的时候,口气有些古怪,或者说,打从他今天过来,眼前的这二位,就始终有些不太正常。 不过,看眼下的状况,就算是他问了,只怕对方也不会说,因此,稍一思忖,朱鉴也便把这种感觉抛到脑后,道。 “国公爷果然聪慧,我来之前,和徐学士商议了一番,倒是大致也有一些方向。” 说着话,朱鉴的脸色变得慎重起来,道。 “何文渊一事,说到底,其实还是天子本身便有更动储位之意,这何文渊,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。” “所以,压下何文渊不是目的,真正的目的,当是让天子打消更动储本的念头。” “如此一来的话,这何文渊,反倒是一个突破口!” 听到又是徐有贞的主意,朱仪的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,顺水推舟的问道。 “这是何意?” 朱鉴继续道。 “近来宫中皇后娘娘诞下嫡子之后,其实天子已经有诸多迹象,显露出此意,只不过,明面上没有说透,所以,朝堂上虽然人心浮动,却并没有人敢将其掀开。” “而如今,这何文渊密奏君上,提议废黜东宫,岂非是将此事掀到台面上的良机?” “只要将何文渊的所作所为在朝堂上散布开来,那么,天子势必再难对此事装聋作哑,到时候,舆情汹涌之下,何文渊又怎么可能,还能安然无恙的接下这个差事呢?” 朱仪明白了,这个法子,说白了,就是将消息散布出去,然后煽动舆论来对付何文渊。 这不是什么新鲜法子,但是,却的确可以解如今的困局。 就像朱鉴说的,天子此前有诸多更动储本的苗头,但是,也仅仅只是苗头而已,就凭这些举动,就在朝堂上指责天子要动摇国本的念头,那叫妄测上意。 而且,如果真的是天子就这么表态了,那么,以如今朝中大臣们的胆量,有几分敢劝,还是未知数。 所以,何文渊就成了一个良好的靶子。 他的态度明晰清楚,奏疏当中,一句父有天下,当传于子,明晃晃的表达了主张废太子的立场。 如果消息散布开来,那么,群臣据此而弹劾他,也是有理有据的。 而且,朝中的这些大臣,和天子呛声,怕是要踌躇不前,但是,要说仅仅只是一个何文渊,那声势可不会小。 “可是……” 就在这个时候,一旁的张輗却忽然开口,问道。 “朱大人,公开这个消息,固然是能打击何文渊,但是,你能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