造新的…… 虽然说,朱祁钰有着前世今生两辈子的眼界,可他毕竟只是一个人,而且,习惯于从皇帝的立场去看待问题。 闻听此言,朱祁钰的眉头皱了皱,没有想到,陈镒提的,竟然会是这个请求。 这番话,沈尚书说的满含怨气,原因也只有一个,刚刚在早朝上,皇帝大手一挥,直接就准了于谦的奏本。 “陛下能有此见地,实乃国之幸事也!” “朕年少德薄,登基数载,正是需要总宪这样德高望重的大臣辅佐之时,总宪安心在府中养病便是,朕回头再派一个太医过来,总宪所需的一应药物,皆可直接从内库取用,朕只盼总宪尽快养好身体,如此方是社稷之福。” “不过,所谓以史为鉴,陛下若真的不知应当如何,那倒不妨看看历代贤君所为,或许,能有所得!” 要知道,大明的官军,本来就不善海战,就算是现在造新的海船,也能赶得上用,可没有善海战的官军,造了也是白造。 当然,尽管如此,也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,凤阳这边的灾情虽然平复,但是,如沈翼所说,后续的很多事情,还需要操心,这场雪灾之后,夏粮肯定是收不上来了,不仅如此,还要提供种粮赈济下去,保证下一轮的耕种。 何况,备倭军又不是没有海船,虽然说久不使用破了点,可能用不就行吗? ………… 但是,刚刚陈镒的这番话,却显然并没有在说笑的意思,而是认真的在提出请求。 要驻扎也就算了,毕竟这种战略之事,沈翼一个户部尚书也不好插手催着说赶快出兵,但是,后面的这个要求,在沈翼看来,完全没有必要。 陈镒自然看出了眼前天子的失望,不过,他却并没有多说,而是开口道。 所谓治大国若烹小鲜,有时候便是这个道理,在很多时候,朱祁钰作为皇帝,需要的是绝对的权威,但是,他又不希望臣下因为这种绝对的权威,而全部变得唯唯诺诺,不敢直言。 对于这番回答,陈镒显然并不意外,轻轻叹了口气,拱手道。 另一方面,于谦还请奏朝廷,说官军久不习海战,所用海船破旧不堪,请求让南京的造船厂增造海船两百只,同时,还要修补已有的数百只海船。 事实上,这也是朱祁钰今天最主要的来意,秉公直谏,本是科道之责,但是,大明优容言路,却渐渐使得这些风宪官肆无忌惮,以冒犯皇权为荣。 不过,朱祁钰倒是没管沈翼这幽怨的眼神,他了解这位户部尚书,当初他既然答应大军出征,那么,一定是预留出了一旦需要用钱该如何解决的办法的,就算是没有现成的银子,沈翼也肯定老早就想好了该克扣谁的。 随后,二人便再没有再谈起这桩事情,而是聊了一些近日以来朝堂上发生的政务,不过陈镒显然是抱着想要致仕的态度,所以,并不愿意说太多。 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和大臣们,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