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番话给兵部的一干官员都气得不轻,武库司郎中方杲也站了出来,道。 “此言简直荒唐!” “河南等地固然灾情严重,但是,赈灾的物资,户部早就已经足额拨付,之所以仍有灾民饿死,原因各异,但和大军何干?“ “即便是没有征倭大军,朝廷亦有其他用度,并非只有赈灾一项,尔等将灾民饿死,地方民变强按到征倭大军头上,到底是何居心?” 应该说,这番道理并没有什么问题,但是,此言一出,朝中不满的人却不少,尤其是都察院的御史们。 要知道,地方赈灾,一般巡抚统辖,府衙负责,加以御史监督,方杲这话虽然说的没什么毛病,可无疑是得罪了负责赈灾的一应官员。 因此,同样立刻便有御史站出来,反驳道。 “方郎中此言,才是其心可诛,灾民暴乱,无非是因为没有及时得到赈济,朝廷如若粮食充裕,灾民岂会闹事?” “你身为朝廷官员,公私不分,只想着维护于谦,实在是其心不轨!” 这番话说的极其露骨,已经到了御史们最熟悉的人身攻击环节,一下子给方杲等人气得不轻,见此状况,二人正欲反驳,却不防上首忽然传来一声轻喝…… “够了!” 众人抬头看去,只见天子眉头微皱,脸上罩着一层薄怒,冷声道。 “大军有了斩获,本是好事,吵什么!” 见到天子动怒,底下众臣纷纷跪倒在地,道。 “陛下恕罪。” 见此状况,朱祁钰摇了摇头,道。 “大军既已出征,便不要再说撤军之事,前线战局如何,自有总兵官和提督大臣裁断,至于赈灾一事,兵部两位卿家所言有理,户部的赈灾粮款,早已经足额拨付,仍旧出了乱子,自然是赈灾的官员办事不力。” “都察院……” “臣在!” 虽然说,陈镒的致仕奏疏被驳回了,但是,这位老大人也还是卧病在家,并没有上朝。 因此,都察院仍旧是王竑暂代,此刻听到天子开口,王竑也站了出来,只不过,脸色却不怎么好看。 朱祁钰却没管这个,今天的事情,要说和王竑没关系,是不可能的,毕竟,他打从一开始,就并不支持出兵,现下开口的这些言官们,如果没有他的撑腰,胆子也不会这么大。 <div style="text-align:center;"> <script>read_xia();</script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