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朝堂上,已经算是一笔巨资了。 当然,文臣们要是群策群力,凑一凑也未必不能凑的出来,毕竟,相较于勋贵,文臣胜在数量多。 但是,这种事情,文臣们干不了,也不愿意干。 说白了,大伙辛辛苦苦的寒窗苦读,为的就是光耀门楣,衣食无忧,让他们这些大多数寒门出身的人出银子,那可不是一般的难,而且,就算拿得出来,也不能拿。 官场之上,谁不标榜一下自己的清廉,结果前脚说清廉,后脚拿出来这么多银子,怎么解释? 因此,这种事情,也就只有数代传承,底蕴深厚的世家勋贵能拿得出来,也只有这帮自幼锦衣玉食,挥金如土的勋贵子弟出身之人,愿意拿出来,砸一个自己想要的好处。 朱仪的这番话,听着其实是在为朝廷解忧,但是,其实也有自己的目的。 朝廷用了他们这些勋贵的钱,那么,自然要分润给他们好处,别的不说,带兵镇守的将领,便首先要从这些勋贵家族当中来选。 除此之外,各项工程的营建,以及日后的管理,不出意外的,这些勋贵们肯定也要掺和一脚。 这些目的,朱仪就这么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,丝毫都不加掩饰,某种意义上,是因为他觉得,朝廷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提议。 又或者说,皇帝陛下……拒绝不了! 毕竟,这么一大笔白送上来的钱,而且,还能推动开海的进程,对于皇帝来说,可谓是正中下怀。 为了避免皇帝高兴之下,直接答应了下来,殿中大臣顿时一阵骚动,稍停了片刻,刑部侍郎周瑄站了出来,道。 “陛下,成国公和诸勋贵一片为国之心,诚可敬佩,但是,海贸一事,并非仅仅难在银钱和驻军,大灾之年,百姓需要的是休养生息,若因海贸工程,而继续征调徭役,必会影响来年春耕,故而,还请陛下明察,暂缓此事。” 这个理由,也算站得住脚。 毕竟,有钱只能解决国库艰难的问题,可是,营建工程,除了需要花钱,还需要征调徭役,这对于老百姓来说,才是最大的难事。 然而,他这个理由刚刚提出来,勋贵当中便又有人站了出来,道。 “此事,倒是也不必担心!” 众人循着声音定睛一看,却发现,说话之人,是朝堂上同样整天低调沉默,但也是国公之位的,丰国公李贤! 和朱仪不一样的是,这位老公爷,可是当初的从龙之臣,虽然因为自己不中用,所以现在变成了替天子搞祭祀的吉祥物,但是,他的地位和功劳摆在那里,在朝堂上的份量,比朱仪还是要高出不少的,当然,如果要算勋贵当中的号召力的话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 眼瞧着他也站了出来,不少人的脸色顿时一变,因为这位老公爷,是个妥妥的天子党,他一出面,其实某种意义上,就代表着,天子明牌告诉所有人,这件事情,是天子在背后推动了。 果不其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