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扭起来。 “那天晚上,他是离家出走,刚好遇见我,说想去找个码头,想跑回南洋找他亲爸。你们不信,可以看看他书包,里面的东西都是他自己收拾的,我可绝对没碰过。要是我想绑架他,哪还会给他时间收拾行李,对不? “我自然是先劝了,然后呢,孩子闹得厉害,我怕再出事,就先把他哄到个废弃船厂,骗他船一会儿就到。紧接着,我不计前嫌,给小军打了个电话,偷着告诉他孩子在这,让他来带走。 “当然了,我承认,我也有火,所以故意在工地那挂了个袋子,想要吓唬吓唬他们,但我真的没想害谁,就想着如果工地找不到,他们肯定会来船厂,等他们来了,几个人好好谈一谈,有什么心结都解开,毕竟大家以前关系那么好,有话好好说,我可以原谅的。 “可没想到,我好心喂了狗,曹小军不仅不领情,还反手想杀我。可怜了天保哟,我俩搏斗过程中,孩子不知怎么就落了水,等再救上来,唉——” 他耷拉下眼皮,不住叹息。 “你再编!”小陈一拍桌子,“布局的人明明是你,是你想杀他们一家三口!” “证据呢?” 徐庆利忽然收起眼底的哀伤,抬眼,阴鸷地斜着小陈。 “说我杀人,你们有证据吗?” “你——” 没有证据,老马暗自叹息。 这案子比想象得还要棘手,警察的直觉告诉他,徐庆利身上绝对背着案子,但是,他们手头上又着实没有确凿的罪证。 徐庆利显然已经计划好了一切,包括这场审讯,他早在心底提前排练过,准备一股脑全部推到曹小军身上,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,就连孟朝的死,于法律层面上,也确实奈何不了他。 眼前的人狡猾歹毒,游走在法律边缘,就像是曾经的倪向东。 要是孟朝还在就好了,这小子脑子活,一定会有办法。 老马胡乱想着,猛地意识到了什么。 “你怎么知道曹小军没死?” “本子啊,您说巧不巧,我刚好捡到你们的会议本。” 徐庆利重又激动起来。 “警察同志,你们本子上不是分析得清清楚楚么?是曹小军和吴细妹策划了一切,他俩先是杀了倪向东,然后为了堵我的嘴,又设计陷害我,杀了邻居,又杀了山上小保安。可怜啊,死的都是无辜的人,这对夫妻,罪大恶极,就该枪毙!” 徐庆利前倾身子,昂起脸,看向老马。 “现在罪犯也有了,证词也有了,你们为什么不结案呢?” 右颊的刀伤就像是一个冷笑。 “你们压力也很大吧?死了那么多人,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不说,还搭进去个队长,要是老百姓知道你们抓错人了,警察的威信呢?要我说,就别瞎怀疑了,你们赶紧处理掉吴细妹,赶紧结案吧——” 话音刚落,门被谁一脚踹开,童浩冲了进来。 “马队,为什么不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