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今也是一样,只要沈佑还是沈族的人就可,和沈大力的关系好不好,能不能修复也不重要。 沈佑早就看透族里的这些人了,都是些唯利是图之辈,否则当年也不会冷眼看待沈大力将秦氏几人在寒冬腊月里,沈石尸骨未寒的时候赶出来。 沈佑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,“其实当年我的父亲就有这个意思,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人就去了。后来,我母亲更是受冤被赶了出来。二房的财产彻底被侵占,这些年来,日子有多艰难,想必族长和几位族老应该心里有数。那些钱财就算是,就充作是养老的银子了,想来是够的。” 这意思,就是要彻底和沈家老宅划清关系了,毕竟分家后,也就沈大力和王氏这两个长辈的生病和过世需要过问一下了,至于养老孝敬,已经将当年被侵吞的银子抵了。 这个结果,于沈大力而言是最糟糕的,从此以后,他们一家怕是会沦为桃溪村的笑话。 他嘴唇颤抖着,还是舍不得这张老脸,故作争辩道:“当年是我错了,我不该相信那游方道士的话,认为你娘克夫。那时候我痛失儿子,巨大的悲痛之下忍不住信了也情有可原。毕竟,石头那个时候那般年轻,身体也好,怎么突然就没了。” 说这话,眼睛发红,不知道是悔的还是恨的。 但沈佑却是不会心软,秦氏一个女人,要带大四个孩子,即使在现代也是千难万难,何况是这古代,那当真是呕心沥血,敖干了身子骨。这十几年的艰难以及当年被赶出来的辛酸和绝望,不是沈大力的悔悟可以揭过的。 沈佑并不答沈大力的话,只是看向族长和几位族老,态度很坚决,意思很明确了。 族长和几位族老对视几眼,然后族长就清了清嗓子,道:“既如此,那就分家吧,树大分支,这是常理,村子里面也不少分家的。大力你如今年纪大了,就等着享清福就是了,不要过于执着了。” 这也是在敲打沈大力了,这下遂了沈佑的心意,以后过个几年说不定沈佑和秦氏气消了,两家关系也有缓和的可能。否则这样扭着,也是吃力不讨好,谁也不会帮沈大力的,毕竟沈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。 沈大力看了看沈佑,一身清隽,眼眸明亮,小小年纪已经是举人老爷,还是解元,将来更进一步的话,那就是官爷了。这么优秀的孩子,本该是他沈家的荣耀,他本来能做老太爷的。结果,一切都被毁了,被毁了啊。 都怪姚氏那个贱人,石头才走,就整天在说秦氏的不好,又说沈琦是好苗子,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光宗耀祖。结果呢,光宗耀祖的是沈佑,可却和他再没有关系了。 沈大力悔的恨的,一颗心抓挠着难受,整个人像是丧了精气神一般,老了十几岁。一下子,像是没了心气一般。 族长和几位族老却是眼观鼻鼻观心,当做没看到一般。 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,很快立了文书,落了手印,事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