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家都在镇子上,一盏茶的功夫,两边的人就都到了。 可以看见,崔家和王家人的面色都很不好看,也不敢看薛李氏和薛贵,面上似有愧色。 沈佑问了两家的人,崔家和王家的人对此事却是都不知晓,只知道女儿和王家小子失踪了一个月之久了,一点音信都没有。一开始他们还坚信自家孩子是有什么苦衷,不可能做出私奔这样的事情的。但随着时间过去,也不得不信了。 所以被沈佑问起来,崔家和王家的人都是呐呐无言,都是老实人,这会也觉得是真的,自家不占理,嘴巴笨拙说不出辩解的话来。 “你们薛家是想要找王家河崔家补偿吗?” 沈佑问道。 薛李氏当即就道:“正是,当初我们迎娶他崔家的女儿,可是费了不少银钱,如今这就跟人私奔了,这也会影响我儿子以后的婚事的。这样,将他们的染布坊拿来抵债。” 这话一出,原本低着头跪着的崔家人和王家人当即不干了,面上也出现了怒色。 “要我们的染布坊,想都不要想。真要我们赔偿,我们两个老的将命赔给你们就是了。” 薛李氏却是不管,她当即在公堂上抹起了眼泪,“老头子你去得早啊,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啊。看看,嫁过来的儿媳妇跟着她表哥跑了,他们家还这样强势啊。” 哭完,又对着上面沈佑拜了拜,“大人,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呀。” 那边王家崔家的人也急了,忙禀报道:“大人,这件事情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赔偿过了。那个时候,是由陈师爷主持的,我们两家凑了一百五十两赔给他们薛家。这一百五十两,可是掏光了我们两家的家底了。如今两家就指着染布坊过活了,现在还要将染布坊赔偿出去,那我们两家哪里还有活路。真这样的话,不如我们两家都吊死算了。” 崔家和王家又难过又心灰意冷,也怪那两个不肖子孙做出这等事情来,连累两家人。那薛家一次又一次的逼迫,一副不把他们两家人逼死不罢休的架势。而且,据说薛家后面是有陈师爷做靠山的,他们哪里斗得过。一时间,两家人垂头丧气,心灰意冷,就等着沈佑断案了,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。 沈佑看了看薛李氏和薛贵,见两人面上是愤怒的神色,但却眸光闪烁,尤其是那薛李氏眼中,更是偶尔有精光闪过,沈佑眸光转了转,道:“此事,本官会派人查证,待查明属实,再行宣判,退堂。” 听到这个结果,薛李氏面上顿时闪过失望的神色,然后一行人就退了下去。 这事情,沈佑就派了身边机灵的人去打探,也指点了几下,让其如何打听线索,如何不露声色的打探消息。 退堂后,沈佑就说了招人的事情,让下面的人去办了。他则是起身去了后衙,看着衙门颇为破败。再想起来时,一路所见所闻,这个元安县是真的穷。还是要抓经济,经济上去了,才能做更多事情,到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