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落粉,“上次他爹中风,还是姑娘扎针治好的,姑娘记得不?姑娘人美心善,他老早就钟意姑娘了,但因为当时缪公子还在守孝,不方便提这事儿。现在好了,缪公子叁年孝期也过了。你们兄妹一娶一嫁,正是双喜临门呐。” 原是那个每月来给爹抓药的猎户,时不时还会带只猎获的野兔子来。 叶娘眼睛一转,便做出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,“那太好了。自我被休,就一直想再找一个。但是算命的说我命里带煞,克父克母克夫,还生不出孩子,没人敢要我,连父母都不认我了。他可是真心愿?若是心愿,明天送聘,也不要多,叁百两,后天成亲,宴个百八十桌。” 张媒婆怔住,“姑娘……是二嫁?” “是的呀。你们不知道吗,那你可‘千万’别和刘家说。” “老身晓得,”张媒婆干笑,毕竟身经百战,见识的人不少,片刻就想到了应答之语,“但是姑娘要的彩礼数目太大,我得和他们先说说。” “去吧去吧。”叶娘笑嘻嘻地说,依依不舍送别张媒婆。 掩好门,叶娘回身,但见缪行己站在书房门口,面无表情地盯着她。 怎么她每次说不好的事都会被他听到。 莫名的,叶娘心头似被揪了一下,笑容消退。 缪行己在屋里听到动静出来,听了全程叶娘的瞎扯胡说——她每次开始编瞎话的时候,眼睛会习惯性地向左边瞟一下,是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。 旁的不论,有一句话缪行己很在意。 缪行己眉头微凝,“刘家要是真拿得出叁百两,你真嫁给他?” 这回怎么不嫌人家又胖又黑了?哦,她不喜欢文弱的,可能更讨厌瘦白的。 叶娘失笑,“叁百两,不是叁十两。”就算是叁十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,足够普通一家人富足过一年。 叶娘揶揄:“缪大举人,你拿得出吗?” 就算有,谁脑子有坑拿来娶一个嫁过人、不能生育的女人。 “如果……”缪行己的手在袖子里碾了碾,“如果我有呢?” 叶娘心停了一拍,怔怔问:“你有什么?” 缪行己折回屋,取来一个巴掌大的锦盒,递给叶娘。 叶娘隐隐有什么感觉,摇头不接,缪行己只能自己打开。 一枚翡翠平安扣,晶莹得像檐上冰棱。 缪行己拈起平安扣,再次递到叶娘面前,“这是我父亲赠给我母亲的,又传到我手里,好多年了,应该值个几百两银子。” 家传之物,意义非凡,价比千金。 叶娘控制不住发抖,“给我干什么?” “提亲,”缪行己回答,“按理,我应当请个媒人,但你我父母都已亡故,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也就无从讲起了。天地做媒,良玉为聘。你若是心愿,今日约定,明日成亲。” 叶娘攒眉,“缪行己,你脑子坏掉了吗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我……” 旁人不知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