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您喜欢这一款?” 崔珝黑着脸, 冷冷地眼风扫过副将的脸,有些生气的皱了皱眉。 “我没有。”他搂在迟兮瑶腰间的手紧了紧,生怕自己稍微松开一点, 迟兮瑶便会从他的身边离开。 迟兮瑶幽怨地看着他,她都想哭了。 原来他刚刚一直在骗自己, 说的全是假话,还说什么公事。 一时之间, 迟兮瑶也没了判断,也不再冷静了。 “你骗我?” 她情急之下, 什么规矩体统都忘了,眼下又喝了点酒,整个人都晕乎乎的。 迟兮瑶抬起脚,猛地一脚踩在了崔珝的脚上。 而后一把推开了他,趁着混乱, 迟兮瑶跑了出去。 副将有些发懵,仍旧没有弄清楚屋内的状况, 他挠了挠头:“将军,这女娘怎么走了?” “属下, 说错话了吗?” 崔珝没理会他,只用眼风扫了他一下, 冷冷道:“去领二十军棍。” “你话太多了。” 副将摸了摸脑袋,不明所以:怎么话多也是坏事? 但崔珝没给他解释的机会, 径直追了出去。 三月的弦月高悬, 如水般的月色洒在长街上, 迟兮瑶堵着气一路步行往公主府走去,步伐又快又急。 崔珝跟在她的身后,不敢上前,也不敢落后。 两人保持着一丈距离,亦步亦趋。 起先,崔珝是想追出来同她解释清楚的。可是话到嘴边,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了。 因为副将说的,也确实没错。 因为前些日子他无意间惹恼了迟兮瑶,回府后思索了几日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哪了。 几个副将和下属提议,一起来酒楼找几个姑娘聊一聊,女人最了解女人,应当能为他排忧解难。 所以,他今晚才出现在了这家花楼里。 哪成想,到了半夜,竟让他们听见了林清茹与旁人对骂的声音。 崔珝当下便直觉,迟兮瑶应当也在附近。 迟兮瑶一路上一声不吭,气呼呼地走在前面,行至公主府门前时,她的脚都快走断了。 一双蜀锦绣花鞋也磨破了鞋面,脚底生了好些水泡,磨的生疼。 她忍不住地在心底谩骂道:“崔珝这个木头脑袋,这个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追上来了?” 行至门口,她再也忍不住了,转过身,捡起了地上了小石子,一下子就丢在了崔珝身上。 “木头!” 崔珝也不知如何是好,脑袋里拼命回忆着近日所学。 一时之间,他竟发现,学到的东西都白学了,好似并无半点用处啊! 想到这,他干脆不再掩饰自身的缺点了,大大方方地走到迟兮瑶面前,低下了头,声音诚恳道:“郡主可是生气了?” “前些日子崔某好似也惹郡主生气了。今日又是如此。” “崔某是个武夫,自幼接触到的也都是些武夫。是以,不善与女子相处,还望郡主见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