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方才在外面听见小姐抚琴,以曲度人,就猜一定是位美人,兰心蕙质,不可方物,得以一见,果然惊为天人,半点没猜错。” 好像个风流的王八蛋啊。 她眼眸躲闪几下,终于决定不避,正面迎击:“你笑什么?” “哦……覃某在想,要不是小姐久居深闺,这南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就要易主了。” “油嘴滑舌。”她似嗔怒,就要起身,又想起,“你不是来给我看病的?” “大人就是让我来为小姐诊治的。”我说,在她对面坐下,“如若不嫌弃,可否伸出手腕,让在下为小姐把一把脉?” 若说刚才她面上只是薄红,现在已经快熟透了。 半是娇羞半是犹疑地拢起袖子,伸过来,我的手指搭在她腕上,她瑟缩了一下。 号完脉,仔细询问过症状,就一心一意写药方。她忸忸怩怩问道:“你方才说的可是真的?” 哪一句?哦,南城第一美人易主那句。 “自然是真的。”我答得很认真。 她声音极小,不无遗憾:“若我身体康健,大抵就能选进宫去,助爹爹一臂之力了。” 我心中大为感慨,有人千方百计不入宫,有人想入宫却只能抱憾。可谓我之蜜糖,彼之砒霜。 曲颐殊此刻已经到达皇宫了吗,会不会被关在冷宫,受尽欺辱凌虐,看起来圣上也不打算把她还回来,兴许折磨致死,也就找块地埋了。 难道仅因为相貌丑陋就要承受这些吗? 再者谁家不是妻妾成群,儿女成堆,她这样的换任何一家都是不被重视的弃子,受尽欺凌,可有可无。可曲大人不同,他只有一个女儿,他珍之爱之,别人无法理解。 上官哀叹疾病困扰,惹人怜惜,可是没有人会听曲小姐是否还有呼吸心跳声。 我虽听过她的啜泣声,可只是叹其不幸,命运不公,不会产生怜惜。 神思回笼,我也没有必要非去可怜曲颐殊,跟我毫无关系的一个人罢了。 面前的上官粉琢玉饰,更显楚楚可怜。“写好了。”把药方递给她。 向她告辞,她小心翼翼问我以后是否还来,我笑着点头。 - 回去的路上,马车里,曲尉然挑眉:“如何?” 我假装不知:“病因不在肺上,咳嗽只是表象,恐怕根源还是在……” “谁要问你这个。”他摆手,“先说好,你是我曲家的上门女婿,别绿我。” 我看他一眼,低头翻看医书。 神色轻鄙:“上官,哼,我女儿要十等,她也就七八等。” 好好好,你女儿百等万等我都没意见,爱定几等定几等。 曲尉然:“我女健康活泼美丽大方,她哪点都不占,浑身上下都是病……” 这我就忍不了了:“她神志清醒,不患眼疾。” 曲尉然提着我衣领要把我丢下车。 - 颐殊 宁赜两房妻妾,十分厉害。害我吃了不少苦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