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淋头。啧啧,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……” 隔壁男人斥责声越来越大,不久,就从厢房内传出至厢房外。那男人不仅喝骂,还踢桌子踹板凳,一通发泄后走出房门,经过长廊。走在领头的人看起来盛怒未消,几个跟在他身后的纨绔子弟也是嚣张跋扈,盛气凌人。 他从我身后经过,我未动半分。 被呵斥那姑娘跑出来,拦在他面前,苦苦哀求:“客人,客人,都是我的错,求您不要发怒,是我的错,小的给你赔不是了。”说着跪下哐哐磕了几个响头,听着声儿都疼,“我母亲早逝父亲病重,家里还有个读书的弟弟……” 男人一脚踹过去:“滚!别让老子见着你,臭叫花丐子!” 小姑娘脸色苍白,看他要走立马伸手拉他袖子,那人想被拔了毛似的,瞪大眼睛,面目狰狞,反手抓起小姑娘领子:“知道老子这身衣服多少银子吗,岂是尔下等人拿脏手碰的?” 突然拿过身旁桌上的蛋花汤从姑娘头顶浇下去,全场倒嘶一口冷气,被拿了汤的那桌人碍于那人身份也不好说什么,只得忍气吞声。 蒋昭眼见要站起来,我按住他,摇摇头。 是劝他谨慎行事为好。 这偌大的玦城,还没有你我一片容身之处。 他往前一抛,碗落在地上砸个粉碎,恶狠狠瞪一眼柜台后的老掌柜,那人畏首畏尾也是不敢说话的。这种情况,没有人再叫贵客结账就是了。他啐一口“晦气”把人踢开走了。 这人的身份不难猜,如此横行霸道,逞凶欺弱者,再加上他路过我身旁时,见他锦衣绣袄,华而不实,腰间佩琮璋玉,很快便能得出结论:殷家五子,殷孝楠。 看完这出闹剧,我放下茶碗,淡淡起身道:“走吧,我们也该回去了。” 蒋昭还在往嘴里塞东西,“走哪儿,我们还没吃完呢……” 在马车上,蒋昭问我,“那人是谁?你好像认识。” “我不认识。”我说。 “看你的样子,你已经猜到他是谁了对吧?” 我不答,跟他说:“蒋昭,过几天陪我走一趟尤庄。” 他张大嘴,“你要做什么?” “捞钱。”我说。 - 颐殊 夜深,回到地牢,换下衣服,正要脱最后一件,忽听黑暗中微不可察的一声轻咳,我停住动作,又觉得不大可能,责怪自己疑神疑鬼。 刚换好,仟儿就闯了进来,边推门边说道:“今天公子带了客人回来,我来晚了。” “什么客人?”我顺嘴问,她说,“是公子带回来的一位朋友,我也不认识,听口风说是哪里的大财主,富家小爷,家里是开行当的,可以帮尤老爷排忧解难,特意介绍给尤老爷。” 来得正好,我让她帮我看看后背,原不放在心上,没想有越来越疼的趋势,我把衣服褪到腰上,她感叹一句你好美,我一愣,回来之前明明戴好了面具。 她说我指身材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