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着茶在院中等蒋昭,可见他醉醺醺地搂着侍妾回来,也说不了什么话。蒋昭口齿不清地说:“小隐生,我今天陪大贵客喝酒去了,是真大大大……大贵客,明天跟你讲。” 他坐着,仰面看他,略感头疼:“好,明日再谈。”随后便到客房歇息了。 夜晚,隔壁房间欢淫娇喘的鱼水之声不绝于耳,持续到子时还在调笑,不时传出女子的嗔怪燕雀声。蒋昭虽未成家,侍妾通房众多,早已司空见惯。 覃隐小臂搭在额头上,闭着眼睛却不能入睡,翻过身叹了口气。 假如他现在说话,声音一定是哑着的。 - 陈玞 有人敲门,曲家娘子来应,开门见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书生模样的人。这人样貌并不出众,脸圆得没棱没角,透着一股憨厚老实的傻气,个子不高,身材适中。曲家娘子问他找谁,他恭敬作一礼道:“我叫李……” “我认识我认识,他我认识!”院子里曲甲第跑出来,跑到门边对李沅道:“小友,又来找我玞姐的吧?” 上次游园春会后李沅问她要联系方式,她给了曲甲第家的住址。曲家娘子把手在围裙上擦拭,邀他进来坐坐,他客气道:“坐就不坐了,劳烦娘子帮我这封信转交给陈姑娘。”说着双手奉上一信封。 曲甲第大大咧咧把信接过:“这事好说。”李沅又心领神会给了他些铜板。 曲家娘子问:“你这信里都写了什么呀?”李沅答:“就是在下做的一些文章罢了。” 要是写情诗情书之类的她不会收,曲甲第就提点过他,之前凡是求爱信玞姐拿到手就撕了,是以李沅不敢冒进,送文章探讨她倒还饶有兴致地看一看,期待长此以往感化她,而且自己长相本分老实也不招人厌才是。 曲家娘子忙着做菜,曲甲第大喊锅要烧干啦,等他娘走开后,挑眉冲李沅道:“不能老光送信啊,什么时候把我玞姐约出来?”其实是他想出去玩了。 李沅面上一红:“不着急不着急。” 陈玞对约出去踏青郊游并不排斥,她本身也挺好玩,但只有一个条件,那就是把纪道雍也叫上。李沅也是个慢性子的人,并不急于求成,这要求也没什么。 天底下有两种人,一种认为姻缘是注定的,一种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。李沅这样的只能是第二种,他觉得大多数人都是第二种,他和陈玞应该也是第二种,默默努力就能做到。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桥上,陈玞跟曲甲第在抢冰糖葫芦吃,李沅想着自己的出游计划,以及等会儿看到的陈玞的反应,对今天的安排格外满意,纪道雍则显得有些阴郁。 李沅注意到他,想会不会是自己拉好友出来作陪衬,冷落了他不高兴,遂问道:“纪友兄,你似乎心事重重?” 纪道雍说:“没事,还是母亲病重,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不多提了。” 李沅是知道他母亲卧床已有数月的,他将手头全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