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?”谌晗笑道。 “公心是让陛下安心治天下,势必除掉张灵诲。即便牺牲一些,微臣也要帮陛下拔除这根眼中钉、肉中刺。”覃隐转着手中棋子,“私心是不仅要证明配得上给事中,而且不能止步于给事中,除掉张灵诲,尚书之位不就正好空出来?” 亭外,雪纷纷落下,仿佛无止无尽,无底无休。 - 颐殊 颐殊抱着她的破布包,等在街边。她是坐牛车来的,牛车破旧,老农用来拉菜,菜叶子沾到她的衣服上,头发上,搞得她也形容狼狈,一脸悒悒地捡着身上菜叶。 一辆华贵马车停在她面前,车上跳下来两个人,“颐殊!”蒋昭大步跨到她身旁,“你这恋爱脑终于开窍了!还以为非得守到叁年期满才肯下山呢。”大掌拍在她背上。 宁诸赶后两步,“过去的就让它过去,你别挖苦人。”他帮她接过包,“路途辛苦,下山的路不好走,可别再干傻事了。” 马车上最后下来那人,叁个人都有点沉默。他往这边走来,蒋昭跟宁诸对看一眼,互相打眼色,夸张地叫喊:“啊啊去看看酒楼接风席做好没有,老诸咱们走!” 说着跟对方钻进附近酒楼,之前在马车上两人就有些忐忑,想试探他的态度。没想覃隐平静异常,“你们先去,我有话单独跟她说。” “如何想通了?”他看着她问。这他倒真挺想知道的。 “我写信给宁诸让他们来接,没让你来接。”又故意逃避。 覃隐凑近她耳旁:“那你解释一下,为什么只有我能入你罗帐,他们不能?” 颐殊明显地变得慌乱,眼睛瞪大,瞳孔慑动,她不敢相信他在外面说出这种话。 “喂!快上来!”蒋昭站在酒楼二层窗前朝他们挥手。 接风宴定在船头篙,蒋昭边给所有人倒酒,边念叨:“也不知道你在山上怎么过的,瘦了一大圈,总不能天天吃斋念佛吧?元逸仙风道骨,住的是茅草屋,修的是药膳炉?都说由奢入俭难,你可如何过得下那种日子!” “哪里有瘦?”覃隐放下酒杯,抱臂靠在榻背上。分明手感摸起来刚好。 “就……”蒋昭打量她的身材想词,宁诸适时一个馒头堵住他的嘴,“不该看的别看。” “她又没变好看,我看她干嘛!”蒋昭哼哼唧唧,看她两眼故意鼻孔朝天再哼一声。 “你也没变,还是那么猥琐!”颐殊愤然回呛。 “我猥琐关你何事!猥琐也不会对你猥琐,你个丑八怪!”两个人又掐起来。 宁诸边笑边劝架,心里想的是又热热闹闹的了,真好。自从有了孩子后,他讲话俨然老父亲一般,哄小孩似的按住颐殊坐下,“好了,你在我们心里都是最漂亮的,对不对?” 说着还把问句抛向对面的覃隐,让他配合。“是。”覃隐无声地笑了笑,“你最好看。” 蒋昭愣住叁息,“你居然没有……”后两个字没有说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