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激不尽。”他开场词不多,话语平静。 他给她倒酒,给她夹菜,盘子堆成小山,他知道隐生就在对面,还是这么做。 “你别说,尹大人跟五小姐看着檀郎谢女,真是般配!” 覃隐旁边的人跟他同伴道。 “说起来她是她父亲入赘尹家,后来改的母姓,关系是表妹,没什么不可以!” “这两人对我眼睛很好,欸,翡玉公子也是,尹家就没出过不入眼的人……” 忽见美人轻掩檀口,连声咳嗽,急喘不止,捂鼻捶胸。 众人纷纷好奇观望,有人叹惋,可惜了,据说先天病体,命不久矣。 尹辗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,又递过去一杯茶,尹姝接过喝下,忽然喷出好大一口鲜血,血点子喷溅在案面与前方的雪地上,于纯白背景下触目惊心的晃眼。 众人大骇,有人去叫郎中,有人觉得晦气,别死在生辰宴上,喜宴变丧宴。穿的是大红袍服,据说这样死的女人会化作厉鬼。还有人煞有介事地分析今天这是个阵法,就是为了给尹家借运,你看尹家这么多年来女子接连厄运不断,就是传闻献祭了女眷…… 一时间人心惶惶,走的走,散的散,最后没剩几个人。 - 覃隐走过去,半蹲下身,想给她诊脉。他看出她服用的是结篱草,会造成吐血的假象。他没有碰到她,尹辗扼住他的手腕:“隐生,不必担心,演的一场戏罢了。” 覃隐看了看她,她眨着眼睛,双颊红润,并非全是胭脂添色,他站起来:“兄长费心谋划,排了这出好戏,谌晗不能亲眼所见,实在遗憾。” “无碍。”尹辗道,“他别再缠着尹府要人就行。” “尹大人——” 刚刚空寂没一刻钟的梅园又来人了,复又喧哗起来。 来的不止一人,张灵诲带着一支铁盔覆甲的军队,昂首阔步走入。 “给小姐庆生,张某来晚了。” 他玄色熊裘拖地,威而不怒,“尹小姐的芳诞,怎么能少了在下?” 尹辗淡然道:“如你所见,宴席已经结束,舍妹不便多待,恐病气冲撞了大人,我命人送她回去。张大人事务繁忙,就不留大人酣宴了……” “一个也不准走!” 张灵诲中气十足地喝令。 “实不相瞒,在下是奉太后懿旨,前来捉拿行巫蛊之事的妇人。”他抬手,“给我搜!” 竟在其中一棵花树底下挖出了草编小人。如此拙劣的构陷手段,无聊至极,可怕在背后有皇帝的意思,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张灵诲道:“既然尹大人交不出这妇人,那尹府女眷都得带走,”他手横过来一指,“包括她!” “你尽管试试,”尹辗风平浪静,“带不带得走人。” 他身后不多时出现几十位暗使,身着黑衣,提着银光大刀。 几乎同时,两边拼杀在一起。 但显然,这其中有些人无心恋战,刀剑直直向美人而去,取其首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