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火药味的气场迅速在狭小空间内漫延开来。她感觉不适,她不明白,也无意弄明白。坐到谌晗髤案之后,如往常般应答他的提问。 谌晗问:“拨给你的试验田如何了,可有什么研究进展?” 颐殊答:“蝗害减少两成左右,还不适宜推广。南方洼地不同,但,不是不能改良。” 谌晗赞许点头,此后不再要她汇报工作,而是转向闲谈:“听说你受同门排挤,老师也不好好教,任你自己琢磨,到处借种子,借土壤,确有其事?” 说到这个她就委屈,但又是她不要皇帝插手,她是感觉到谌晗对她不一样,但她不想借此做什么,或者,给他错觉。她沉默一阵:“我都可以解决的。” 她两手在襦裙中间互相绞着,谌晗看到了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 覃隐跟尹辗已经心不在焉地下完了一盘棋,输了。尹辗闻言道:“准是又将手指扣进了地里,改不掉的坏习惯。”俨然严厉兄长的语气模样。 颐殊将手藏到身后,谌晗道:“拿出来,我看看。” 她迟疑着把手交到他手中,难以言说的别扭不适。谌晗抓着她的五指,细细审视,手背与手腕的连接处肿起好大一个鼓包,一看就是被虫豸所咬,还带毒液。 全场最应该看的是覃隐,他原先是大夫,但他漠不关心。 “是……是被毒蜂蛰的,已经上过药了。”颐殊想了想还是解释。 “是故意的吧。”谌晗道,“那个人是谁?” “陛下,您这样未免太偏心,惯坏了可不好。”尹辗捻着棋子训人,“尊师重道,若不是你有僭越礼犯之事,别人为何针对你?又不是没有其他女子,怎就你被训斥?” 为给她铺路,谌晗在冬季开考通识,男女不限,开了琯学宫收女子入学的先河,但也仅限四五名世家女有资格。与之前的考试相同,上交文章合格者视为通过。 是因为她长得丑。又没家世。她只敢在心里说,默默拿回手放下袖子。 “隐生,”谌晗忽然道,“跟朕到花园射箭,朕看看你的箭术如何了。” - 豫园空庭中,摆了叁四个稻草人桩子。谌晗射出一箭,正中稻草人的眉心。 他把弓交给覃隐,“来,你试试。” 覃隐这一箭射偏了些,擦过稻草人耳际飞过去。余下的箭都在身后摆的长案上,谌晗道再来,覃隐默不作声去长案旁挑箭,擦拭箭头。 颐殊本来站在一旁观看,谌晗对她伸出手道:“殊儿过来,我教你射箭。” 他像教覃隐射箭那样,贴着她的身后站立,一手环住她的肩张弓搭箭,一手在她背后引弦,细心地讲解:“看好了,若弓不满弦,则箭矢无力……”那极致暧昧气息看得人脸红心跳。 一箭放出,射没射中不论,覃隐放下长弓径直转身离去。 谌晗看向尹辗,他站得很远。尹辗偏头:“走了。” - 覃隐将手套扔给侍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