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清轻重!现在救治床上那个废物最重要,根据秦简夫走之前留下来的话,估计今日还是赶不回来,只能靠眼前这个贪婪的家伙了。 李士达抿嘴心想,胸口起伏了一下。 此时。 在李士达话落之后。 赵戎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。 他腼腆道:“啊?还是算了吧,李兄实在是太客气,昨日李兄送灵玉,已经让我够不好意思的了,现在还送令牌……” “请林先生务必收下!” 李士达咬着牙,一字一句道。 赵戎一脸的不情愿。 二人随后又是一番推脱。 不过,最终,赵戎还是被李士达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”的说服了,在盛情难却之下,再次“勉为其难”的收下了那套子母阴阳木令牌。 只是他嘴里还反复唉声叹气着:“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……” 马车缓缓而行。 穿过粱京的街道,向着城北驶去。 忽然,在远远的途经粱京北门时。 当头那辆马车的窗帘被人轻轻拉开了。 赵戎眺目,朝远方城楼瞧了眼,随口道: “听说秦公子是被一个六品武夫洞穿了眉心。” 车内。 从刚刚“劝”赵戎收下礼物后,就一直闭目不语的李士达,闻言,蓦然睁开了眼,右手抓住了腰间的令牌。 他紧盯着正在偏头看着窗外的赵戎的侧脸,沉默了会,突然笑道: “林先生,是听何人所说?” 那天在朱雀大街的事情,动静太大,没有被瞒下来,但大伙只知道秦佶是被人刺杀,至今他还没有新消息传出,只猜测可能是在家养伤。 而关于刺杀之人,那粱京北门城楼上吊着的应当就是了。 可是,关于刺客的具体情况,粱京城除了少数几人之外,没人知晓。 所以…… 赵戎语气悠悠,“我听拙荆说的。” 某只紧握令牌的手,轻轻松开。 李士达感慨一句,“蓝仙姑果然厉害,光是看伤口,就能知道刺客的修为。” 赵戎回头一笑,伸手向窗外一指。 “所以说,那个吊着的,就是那个武夫六品的刺客?” 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,李士达点了点头。 “唉,拙荆会一门中洲上宗传来的道门炼尸术,可惜一直缺个合适的尸体祭练……” 紫衣儒生瞧着窗外,嘀咕了几句,手又不自觉的放在了紫檀木盒上,长叹一声。 “唉,真是个好东西啊。” “…………”李士达。 街道上。 行驶在正中大道上的车队,忽然停下,随后改变方向,拐向了大路旁的某条偏道。 不多时。 这条偏道上,车队原路返回。 重新驶回了大道。 只是。 某辆马车之上,多了一顶漆黑的棺材。 很快。 车队抵达了秦府,缓缓停下。 再次“勉为其难”的收下了礼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