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。”
“夫人,”费尔顿温柔而严肃地说,“难道您认为我有权阻止世人跪在造物主面前吗?悔恨对罪人来说是应该的,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误,他跪在天主面前时,都是神圣的。”
“我,罪人!”米莱狄说,“我的主啊,您知道我不是这种人!您可以说我是被定罪的人,不过,先生,您很清楚,天主喜欢殉教者,有时也允许世人给那些无辜的人定罪。”
“如果您是被定罪的人,是殉教者,”费尔顿回答,“那您就更有理由祈祷了,我也会为您祈祷的。”
“啊!您是一个正直的人,”米莱狄跪到他面前,叫道,“看来我支持不了多久了,因为我担心自己缺乏力量,因此请接受我的请求。您上当了,先生,我只请您帮一个忙。”
“去跟我的长官说吧,夫人,”费尔顿说,“幸好我没有担负宽恕与惩罚的任务,天主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他。”
“我只对您自己说。听我说吧,这总比加速我的毁灭要好得多。”
“夫人,如果这种耻辱是您自己招来的,您就应当按照天主的旨意,去忍受它。”
“天啊,您都说了些什么?您不了解我,我说的耻辱并不是惩罚、监禁和死亡,我是不在乎这些的。”
“我更不明白了,夫人!”费尔顿说。
“可能您是装糊涂吧,先生。”女囚的微笑里掺进了疑惑。
“并非如此,夫人!”
“不是的,您真的不知道温特勋爵对付我的计划?”
“我从来不说谎,夫人。”
“啊?他一般不怎么隐瞒他的事呀,这个计划不难猜到。”
“我不想花力气猜任何事,夫人;温特勋爵除了当着您的面说给我听外,其它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告诉我。”
“这么说来,”米莱狄喊起来,“您不是他的同谋?您不知道他决定要让我蒙受可怕的耻辱?”
“您可能弄错了,夫人,温特勋爵不是那种人。”费尔顿一边说着脸红了。
“太好了,”米莱狄心想,“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他一定觉得这是一种罪行了。”
然后她高声说:“无耻之徒的朋友是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。”
“您是指乔治?维利尔斯吗?”费尔顿双眼冒火地说。
“就是他,是那些异教徒尊称他白金汉公爵的那个家伙。”米莱狄说,“我很难相信一个英国人需要这么长时间的解释才知道我指的是谁!”
“他是不会逃脱天主的惩罚的。”费尔顿说。
费尔顿表达出的仅仅是所有英国人对白金汉的厌恶之情。
“啊,天主啊!”米莱狄叫道,“当我请求您惩罚这个应该受到惩罚的人时,实际上我是在恳求您来拯救整个民族。”
“您认识他?”费尔顿问道。
“他终于问我问题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