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站在远处的裴醒知穆然错开眼神,微蹙起眉头。
小时候,无论遇到什么事,吴矜纾都永远站在她身边,为她挡下所有的责骂,哪怕祸从她出。
她也不是真要和她吵架,只是一想到连哥哥都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而瞒着她,就一肚子邪火。
正当犹豫着是否要先低头时,一道陌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,再次激起了裴醒知的厌烦。
“醒知,你别和妈妈吵了,最近妈妈生病还没好透呢。”
比起裴醒知这个只会闯祸生事,不知关心父母为何物的假女儿,这个温顺乖巧的亲女儿倒是颇有贴心小棉袄的意思。
此时的劝说只怕是火上浇油,裴夫人怕裴佑慈惹恼裴醒知,急忙拍了拍她的手,说没事。
这副母慈女孝的场面看得裴醒知冷笑出声,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着。
“你也不必急着表忠心。”
散漫的眼神突然带了些凌厉。
“放心,那些家产我根本不稀罕,吴家的那份也送你好了。不过记得讨好吴老爷子,他可不是那么好哄的。”
这番话让裴佑慈背脊一僵,脸色逐渐染上了羞恼的红,这才真正明白裴醒知确如父母所言,跋扈的很。
“醒知,你闹够了没有!”
“我闹?”
裴醒知冷哼一声。
阵阵咳嗽穿插在两人的交谈之中,如裴佑慈所说,裴夫人确实病的有些严重。
裴佑慈急忙为母亲顺气,拿起手边备着的茶水想喂她,被吴矜纾轻推开。
此时她心里的郁气难散,眼里只有裴醒知。
“这些年佑慈吃了很多苦,找到的时候倒在脏兮兮的破屋子里奄奄一息,养了几年身体才稍微好些,我们很愧疚当初没保护好她,如今也只能尽力补偿,可就算她回来我们也会像从前那样对你......”
“你们,我。”
裴醒知像在细细分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,如筛糠过隙般锱铢必较,随之一阵气息从鼻腔迅速哼出。
“如果她没有被偷,那我也不会存在。”
吴矜纾猝然张了张嘴,如鲠在喉,眼里瞬间闪过懊悔与慌张,她很少失误,怎么会对孩子说这些。
似乎还想再解释什么,可裴醒知早已不耐烦。
“我最讨厌被欺骗,你们瞒了我这么多年,甚至前阵子还搞那么大阵仗把她昭告所有人,我不仅被蒙在鼓里还成了笑话,等着‘野种’两个字贴我脑门上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一个生父生母不详的,野种。
为裴佑慈准备的宴会其实早在两年前就有提及,当时除了裴醒知,他们一家四口都在场。
原本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着急,明明可以等到裴醒知毕业,亦或者把裴佑慈的身体养护的再好一些。
可不知为何,裴庭洲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