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加粗的藤条鞭,做工倒是不错,里面还加了骨节,抽打起来有破空之声。 如是用点力气,连柴火都能劈碎,更别说人了。 林殊一想到女孩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痕就一阵心疼。 这东西打在人身上,真会叫人痛不欲生。 这条鞭子恐怕从女孩出生时就在,女孩活了几年,这鞭子就用了几年,上面早就浸透了血,经年血迹干涸得发黑,透着一股阴气。 但…… 林殊觉得这种东西堪称兵器了,钱老大不像是当过兵的人,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? 林殊没有立刻扔掉鞭子。 她准备和女孩一起烧掉这根鞭子。 不过,要尽快了。 多待一天,女孩就可能受到更多虐待。 可她还没有问答林殊的问题。 除此之外,林殊还有点担心赶路的粮食问题。 女孩今天吃了一大碗加肉的馄饨,还有一整只土鸡,看样子还没十分饱。 要知道那土鸡可不是现代那种巴掌大的鸡,少说也有四斤。 林殊想了想,把今早的面取出来又去后面的小溪里打了一桶水,回来开始做面条。 晚上给女孩做一晚鸡汤面,剩下的面林殊打算做成硬馍、逃亡路上方便吃。 这边面条刚擀好,院门就“吱嘎”一声响了。 林殊立刻放下手里的活打开门。 “陈姐姐,你来了!” 林殊佯装惊喜地迎了上去。 陈婆子也满脸假笑,两人牵着手进屋,陈婆子一眼就看到桌上的鸡汤,“呀”了一声。 “好妹妹,你这是吃什么好东西了?” 明知故问。 林殊腼腆一笑:“陈姐姐,我今早去买了一只鸡,炖吃了。” 陈婆子:“一整只,全都吃了?” 见林殊点头,陈婆子心里叫怪。 这人身子不大,饭量倒不小。 “一只鸡,少说也有一百文吧?你哪来的钱?”终于问出最想知道的问题,陈婆子眼里闪着金光。 林殊如实说:“我把簪子卖了。” 陈婆子一顿,脸色有点不好看:“没翻到银子?” 林殊:“翻到了一点,不过都是几文几文的,不够用。” 林殊叹了口气:“我现在只等着我舅爷收到信能给我寄些银票来。” 陈婆子皱眉:“你舅爷?你不是说你举目无亲?” “这个舅爷是我亡夫那边的,我本是攀不上关系,但到底亲戚一场,他送不能眼睁睁看我饿死吧?” 陈婆子打量着林殊,似乎在判断林殊这话的真实性。 “那……你说你这舅爷姓什么、叫什么、是做什么的?” 林殊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:“我舅爷在隔壁州府的一个县做师爷,能捞到不少油水,一年少说也有百两银子。” 林殊愁眉不展:“我只盼他给我拿个十两二十两,我这次再也不乱花了。” 陈婆子:“……当真?” 林殊不解:“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