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,有没有动过心啊。”沈靳寒醉意已退,他说,“你真的是随意出现的吗?镜姬山上,你活着回来,本就是个奇迹了。”
怎么又提镜姬山了,温淮容忌惮那个地方。
“报仇。”温淮容伞檐盖过沈靳寒,他离得这样近,“我活着回来。从地狱回来的人往往比较强。你可以这样想我,我不介意?”
沈靳寒陡然拽住了温淮容的衣领,说:“你真的是温淮容吗?她从前怯懦,却是个善良的人。”鼻息间都是酒气,她说:“我不是谁是?还是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嘛?”
“你是想干什么?”沈靳寒发怒。
温淮容:“和亲,我不去,你,我嫁。”
翠玲已经唤出了杂役,合力拖开他们二人。以为他们打架,想要顾着这细皮嫩肉的女子,却不想沈靳寒一振臂,那五大粗的杂役们只觉得虎口发麻。然而沈靳寒却没再扑上去,努力保持理智,说:“温淮容,我不会娶你的。”
“是吗?”
翠玲见状不妙,示意杂役赶紧去王府唤人。
岂料温淮容拿出令牌说:“谁敢惊动燕北王,杀无赦。”
一见到摄政王的令牌,翠玲声音一软,顺势说:“不敢不敢,二公子平素最会怜香惜玉,今夜怎么把姑娘都吓着了?二公子喝了酒,有些摩擦也是常有的事,罢了便罢了,咱们一笑泯恩仇嘛。就不用惊动九千岁了吧。”
沈靳寒起身,脱了脏兮兮的外袍,扔给翠玲,说:“进去。”
温淮容无动于衷。
翠玲抱着外袍,劝道:“二公子,外边这么冷……”
她渐渐不敢吱声,对美人们悄悄挥手,带着人又退回了门内。不过这次没关紧门,一众美人都扒在门窗边偷看。这女人可真漂亮,这二公子也真是下得了手。
也没见过这女人,莫不是什么爱恨情仇的事?
温淮容拾起伞,狐裘淋了雨,怕是要不得了,发缕贴在颊面,衬得肤色更白。眼眸清冷,“沈二。”
“下一回,”温淮容说,“要找我直接去门口,这条路,再也不走了。”
“要是知道你从这里过。”沈靳寒说,“我就是吐屋里也不来这儿吐,碍眼。”
温淮容讽笑,说:“那还真是冤家路窄。”狭路相逢勇者胜。”沈靳寒抬步走向他,“从今往后我会盯紧你。”
“盯紧我?你都自顾不暇了,还这么为我费心。不用劳驾了。”温淮容抬起伞,隔出距离,“现在你若想保住你家人性命,只有我能帮你,我想让他们惨死,你尽管这样子,功勋再多,毕竟是臣,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懂吗?。”
“你还是想办法保住自己吧。”沈靳寒胸膛抵着伞,睨着他,“我若是不娶你,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