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厌弃的皇子。 郎中幽幽叹了口气,他其实并不想来医治萧逐,毕竟任谁也不想跟落魄的皇子沾上关系。要不是侯府的丫鬟好说歹说,他怎么也不会走这一趟的。 “殿下身上的伤看起来有些时日了,伤口感染,高烧不退。”郎中卷起萧逐的袖口,打量着他的旧伤新伤,确认了自己先前的说法。 他从医箱中取出几副外用的药,说道:“风寒倒是好退,外伤敷了药慢慢就好,不过内伤要好好休养一阵子了。” 姜善宁低眸看了眼,萧逐胳膊上遍布淤青,还有几道血淋淋的伤疤,凝固着黑色的血块。 露在外面的伤疤都有这么多,昨日她又见到萧逐被几个人欺负,他身上的伤口定是有许多。 见郎中要给萧逐包扎身上的伤,姜善宁转身出了房屋,带人在外头等候。 菘蓝紧跟着她,回头觑了一眼木床上的人,小声问她:“姑娘,这七殿下伤得这般重,还能救活吗?” 姜善宁垂下眼,没有犹豫的说道:“一定可以的。” 前世他孤身一人都能从鄞城回到永京,更何况她有了前世的记忆,及时找郎中来医治萧逐。 姜善宁抬起头望向院中,思绪纷乱。前世萧逐那般绝境,到底是如何有了兵马权势,又是如何杀回永京的呢。 她仔细想了想,前世在奉天殿时,她曾经听几个大臣议论过萧逐的母亲。他的母亲是先帝的妃子,不知怎的被陛下占了去,说成是宫里下贱的婢女。 姜善宁蹙着眉头,前世她一直在鄞城,就算回京后也是呆在东宫,很少了解深宫中的事情。 正想着,忽然听到菘蓝问:“姑娘,今日这事,回去怎么跟夫人交代啊?” “先不要告诉阿娘了,若是她问起来再说吧。”姜善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。 她知道这此事早晚瞒不过爹娘,但是现下萧逐对她还是满心防备,倒不如等她和萧逐的关系再进一些时,告诉爹娘他们。 一刻钟后,郎中收拾了医箱出来。姜善宁让菘蓝把诊费给了郎中,因为这里没有地方可以熬药,医馆又正巧离长街北门不远,姜善宁便让菘蓝去医馆熬药,再带过来。 一来一回费了不少时间,菘蓝才提着熬好的汤药回来,姜善宁碰了碰碗身,是温的。 她坐在床边,拿着汤匙准备给萧逐喂药,然而萧逐紧抿双唇,不论姜善宁怎么喂,他都不曾将唇缝张开半分。 汤药反倒沿着他的下颌淌进脖颈中,如此几回后,姜善宁只能放弃给他喂药的想法。 她将药碗搁在一旁,取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流淌的药汁。 萧逐因为没有喝药,双颊上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意,唇色却惨白,脸侧布着几条疤痕,颈间裹缠着包扎伤口的白布。 姜善宁看了他半晌,心底掠过一丝莫名心疼的情绪。 他这个样子,哪里看得出前世杀伐果决的模样。 姜善宁叹了一口气,起身到旁边的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