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姜善宁忙摆手:“够了够了。阿爹,您快去军营吧,莫要耽误正事。” 还好姜从并未深究,父女两又说了几句话,一起走到府门口,姜从才翻身上马离去。 姜善宁提着的心放下来,坐上马车后,她才想起来昨日回府前,她本想着要跟姜云铮好好说道一下萧逐的事情,最好能将他带去给萧逐道歉,但席间阿爹说了萧逐在永京的一些事,这一打岔,姜善宁倒把这事给忘了。 马车悠悠朝长街北门走,今日到的时候都快要晌午了,姜善宁手里提着食盒,里面装着一些糕点,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,带来给萧逐尝尝。 姜善宁推了推院门,一下就推开了,她面上一喜,扬声道:“殿下,我进来了!” 孙冯和王净在隔壁院里听到动静,出来看了眼,一眼就看到侯府下人抱着两筐银丝炭走进萧逐院中。 寒冬凛冽,萧逐这里什么都没有,他们冻得瑟瑟发抖,上前就想要一些炭火放到自己房里。 菘蓝守在院门口:“站住!你们做什么的?” 孙冯笑嘻嘻的搓了搓手掌:“姑娘,我们是伺候七皇子的,屋里冻得跟冰窖似的。见你们家姑娘带了许多炭火,就想着来分一些。身子暖和舒展了,也好伺候七皇子不是。” 菘蓝上下打量他们,放眼看去,几间破落的院子能有什么活干。她斟酌道:“你们先等等,我们姑娘走了之后你们再去拿炭火吧。” “是是是,有姑娘这句话就好。”孙冯一直笑着,见要不到炭火,和王净转身离开时,脸上的笑陡然消失,扯着嘴角悄声啐骂。 院子里,姜善宁让家丁把炭火放在廊下,敲了敲房门,柔声问道:“殿下,我可以进来吗?” 等了一会儿,屋里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:“进来。” 得了应答,姜善宁轻轻推开门,看到萧逐四平八稳坐在榻边,两手撑在膝上,抬眼望过来。 屋里一直没有烛火,姜善宁一推开门,外头的光亮争先恐后涌进来,萧逐眯了眯眼,看到少女裹着朱红色的大氅,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衬得一张鹅蛋脸越发白皙。 萧逐垂下头,适应了外面的光亮后,再抬眼时姜善宁离他只有几步之远。 他还以为今日她不会再来了。 姜善宁嘴角带着笑意,扬了扬臂弯处挎着的食盒:“殿下,我给您带了一些吃食,都是鄞城里面独有的糕点,您在京城一定没有吃过。” 她犹豫了一瞬,脚尖转向一边,和萧逐保持了些距离。她将食盒打开,一碟一碟把糕点取出来。 “殿下,今日我起的晚了,所以来晚了些。”姜善宁一面摆放糕点,一面说着话,“对了,您把早膳吃了吧?” 萧逐指尖动了动,静静看着她,说道:“没吃。” 姜善宁动作一顿,看了他一眼:“这都晌午了,您还没用早膳?不是有两个下人吗,您有伤在身,他们怎么没在您跟前侍候?” 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