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会不会太贪心了。” 她望着越漂越远的几个花灯,趁着还不远,伸手想把它们勾回来,萧逐眼疾手快抓住她的胳膊:“阿宁做什么?河水这么深,当心。” 姜善宁瘪了瘪嘴:“这不是方才听殿下说得在理,我许了那么多?愿望,万一神明觉得我贪心,不给我实现了怎么办。花灯还没漂远,殿下你拉着我,我将他们拉回来,少许几个。” “你不一样。”萧逐低声?说。 姜善宁觉得新奇:“我怎么会不一样?” “我的出生带着厄运,母亲早逝,一直不被父亲所喜。我这样的人,神明应当也是不喜的,若是许那么多?的愿望,惹其厌烦,倒不如只许一个。”萧逐眼底深邃,望着河面?上摇晃的花灯。 “但是阿宁不一样。”他一笑,“阿宁心地善良,神明眷顾,一定会实现你的所有心愿的。” 姜善宁听他一说,怪不好意?思的,她侧过头,直视他的眼睛,“殿下,你不要这样说自己?。出生时候天有异象只是巧合罢了,那钦天监监正定是在胡说。” “每一个孩子出生时都承载着父母的殷切期盼,殿下,你不要妄自菲薄。也许是因为……生在皇室,隔着权势猜忌,确实会有些不同吧。” 姜善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想到?了前世听到?的那个传言,谣言疯传,萧逐不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,而是先?帝的孩子,陛下的弟弟。 仅仅一个天有异象,不足以让陛下厌弃萧逐,若真如传言那般,倒才说得通。 “殿下,不管怎么说,你现在并不在永京中?,皇城里的纷扰碍不到?你,总是能过一段时间的太平日子了。”姜善宁抬起头,轻轻落在萧逐的背上,拍了几下。 她看得出来萧逐心情低落,以往她若是心情不好的时候,阿娘都会将她抱进怀中?,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。 萧逐神色不明,“嗯”了一声?。 姜善宁继续说:“鄞城虽然偏僻,不如永京繁华,但是这里的百姓都很亲和,何况还有我们陪在殿下身?边呢。” “阿宁。”萧逐叫了她一声?。 “什么?” 他也转过头,与她对视:“你说得对,幸好有你在。” 姜善宁摸了摸下颌,幸好有她在……跟幸好有他们在,一个意?思吧。 她没有过多?纠结,看到?萧逐心情活络了些,放下心来。 再看向河面?的时候,他们的花灯已经?漂得很远了,姜善宁知道够不上,喃喃低语着:“我许的那么多?愿望,总能实现一个吧。” 她希望这一世家人平安,萧逐能够得偿所愿。 不仅这两个,她还写了许多?杂七杂八的愿望,希望学堂不要开学,希望夫子不要布置那么多?的课业,希望岑婆婆的馄饨卖得好,希望…… 姜善宁咂舌,早知道她就少许几个了。 萧逐听见了,轻声?宽慰她说:“阿宁,不要担心,你的愿望一定会成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