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十分荒谬的理由,萧逐被?下令流放到鄞城。 不过这正合了他的意?,只?要没有身处宫城,他们的耳目就不能时时刻刻监视自己,他就可以联系舅舅,暗中规划。 初来鄞城时,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,任由那些?混子打骂自己,但是他们辱骂他还?不够,竟还?侮辱他的母亲。 萧逐如何?能忍,他强忍着全身的疼痛捏断了其中一人的脖颈。却也因此吓到了姜善宁。 若是能够重来一次,他一定不会在姜善宁面前做出那样的举动,以至于后?来姜善宁会有一些?害怕自己。 随着和姜善宁近一年的相处,这个时候再?问他想不想回永京,他……他不想。 长锦来到鄞城的大半年里,叶觉平飞鹰传信过几回,他都将信笺收在了抽屉里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复,又不想说?谎哄骗血缘上唯一的亲人,只?能当做没看?见一样收起信笺。 一旦回到永京,处于皇权争斗的漩涡中,他根本不能独善其身,如今的他,连保全自己都困难,更遑论保护阿宁。 更何?况,镇北侯一向中立,大抵是不会支持他夺位,不会将侯府置于漩涡中的。那时,回到永京的只?有他一个人罢了。 萧逐眼底划过一丝落寞,若是回京夺位就要和阿宁分开,那么他宁愿一辈子留在鄞城,和阿宁在一起。 就算他自私吧,报不了仇,只?想蜗居在偏远的鄞城,过着知足常乐的简单日子。 正想着,院子外忽然传来声?响。 这会儿还?没到下学的时候,难道阿宁身子不舒服提前回来了吗? 萧逐敛了敛落寞的神情,连忙起身,正要去看?看?时,房门忽然被?推开,露出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形,是姜从。 萧逐站在原地拱手,恭敬道:“侯爷。” “不必多礼,坐下吧。”姜从背着手走进来,他身上穿着一件深青色的武袍,健硕身形很有压迫感。 姜从环视了一眼屋内,走到桌子前坐下,两手撑在膝盖上。 萧逐在他坐好后?,才重新坐下,问道:“侯爷此番过来是有何?事?” “殿下不用紧张,我?过来只?是与你说?几句话。”姜从懒得拐弯抹角,直接了当道:“前不久的那次狩猎,我?很感谢你舍命保护宁宁。近些?天营中有些?忙,我?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来看?望殿下。” “侯爷不必说?谢,阿宁是我?的朋友,对?我?很好,我?自然要保护她的。”萧逐不卑不亢。 姜从眯了眯眼,看?向萧逐沉静不惊的双眸,像是想要从他那双眼睛里辨出真假。 他盯着看?了半晌,从少年深邃的眼底看?出真挚和一丝执拗。 姜从咳了一声?:“经此一事,你们几个少年,还?是都缺乏历练啊。” “侯爷说?的在理。”萧逐附和,坦然承认自己的不足。 他从小学的功夫都是野路子,自己摸爬滚打摸索出来的,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