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也不必见到我人头落地便高兴!皇后与郑国公一样阴险,惹人厌恶。可你们都是一样的愚蠢!从前负你者,不是我董裕;将来杀你者,亦不是我董裕!你以为他今日将我弃若敝履,明日便不会同样待你么?”
说罢,董裕又大笑起来,比先前笑得更加大声,癫狂一般,倒在地上,收也收不住。
我知道再说无益,转身离开。
郑谟和兰音儿都侯在门口,见我出来,郑谟上前一礼。
我对他说:“我到这里来的事,上皇那边……”
“皇后放心。”郑谟道,“除了臣和犯人,大理寺中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皇后来过。”
我颔首,欠身一礼,道:“多谢郑少卿。”
说罢,我带着兰音儿离去。
马车的轮子碾在路上,声音嘈杂。
我却没有耽搁,问兰音儿:“可有写字的东西?”
兰音儿愣了愣,道:“别的没有,倒是随行的妆盒里,有一盒眉黛。”
我说:“取来。”
兰音儿随即在马车上翻了翻,将眉黛给我。
这盒子里配了画眉的小笔,我看了看,道:“你可带了帕子?”
兰音儿将她的帕子给我,我随即用小笔点了眉黛,将方才记住的那藏证物的地方写了下来。
心心念念的证据,已然就在眼前。
但我却在犹豫着,是不是要碰它。
这道理很简单,就算要用这些证据诛杀赵王,有两条路。
一是交给子烨,一是交给景璘。
看似可行,但这两条路,其实都前途未卜。
子烨若想杀赵王,那么证据交到他的手上,他当然会杀;但若董裕言中,他暂且不想对赵王下手,那么证据再多,也会泥牛入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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