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官,他们也太放肆大胆了!” 宦官们怯怯不敢答。 直到又有三个人被抓了进来。 先进来的乃是张軏和朱勇。 这两个家伙,也知道事大了,原以为玩的是大炮仗,没想到他娘的直接来了个爆破! 于是两个人一进来,便开始挤眼睛,尤其是张軏,倒像是自己挨了打,受了万千委屈一样。 丘福一见他们两个进来,作为叔伯,也不禁气不打一出来,先呵斥道:“你们两个坏家伙,犯下弥天大罪,还不赶紧……” 话说到了这里。 丘福还张着嘴,接下里的话却是说不下去了,只见他的眼睛猛地张大了,瞳孔开始收缩,他的眼底,倒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 却见第三个人……几乎是被人拎着过来的,这小子一脸倔强的样子,被人拎着,还恶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鼻涕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丘福张口,发出狂吼。 声震瓦砾。 殿中之人,尽都面面相觑。 连朱棣也有点懵逼。 “小畜生!”丘福再没有了方才的稳重气度,张口就是骂娘:“你这小畜生去干了什么?你怎么也在这里!” 此时此刻,丘福感觉自己的头沉得厉害。 气血翻涌,几乎两眼黑乎乎的看不清,要昏厥过去。 被拎着进来的,正是丘松。 丘松呆滞地看着自己的爹丘福。 用沉默回应丘福的怒吼。 朱棣脸已彻底的垮了下来:“又是你们,又是你们京城二凶,好啊,好的很啊!朕对你们如此关照,可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朕的?” 陛下的怒容还是很有震慑力的,张軏和朱勇战战兢兢,瑟瑟发抖。 只有丘松歪头想了想,吐出了两字:“不对!” 此言一出,这殿中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。 还没有谁敢在陛下盛怒之时,敢直接顶撞陛下。 朱棣也懵了,说实话,他有点不太适应,入你娘的,到底我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。 丘福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眩晕,双腿轻浮得有些站不稳。 “不对什么,怎么,朕哪里说错了?” “是说错了。”鼻涕如面条一般从丘松的鼻里流出来,他也不擦拭,此刻,他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,一字一句地道:“不是京城二凶,现在是京城三凶了,俺和兄弟们烧了黄纸,做了兄弟!” “……” 殿中安静得可怕,落针可闻。 朱棣的老脸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。 只听这时,便是“啊呀”一声,站在一旁的丘福两眼一黑,一头栽倒在地。 于是忙有宦官前去搀扶丘福,丘福悠悠转醒,有气无力地道:“陛下,陛下……臣没有这样的儿子,臣没有这样的儿子啊!这狗东西,任凭陛下处置吧……我丘福便是断子绝孙,也不要这不肖子了。” 丘松不服,他呆滞的眼睛,带着倔强,擦了擦鼻涕,凝视朱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