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送去进用的餐食,也没吃多少,听闻消瘦了许多。” 朱棣的脸色微微一沉,只道:“知道了。” 接着,朱棣看向丘福道:“你说的也没有错,汉王确实有好的地方,他能统兵,是个大将之才,可是啊,他心太大了,不自重啊。” 说到此处,朱棣也不禁感慨。 丘福道:“无论如何,汉王也是陛下骨肉,是太子殿下的同胞兄弟,这是割舍不掉的,汉王还年轻,终究……知晓顾全大局。” 朱棣点点头,深吸一口气:“过几日,召太子和汉王来见,除此之外……将张安世也叫来,汉王若是能当太子和张安世的面前当众认错倒好,若是还冥顽不宁,朕绝不宽恕。” 丘福心里一块大石落定。 其实丘福已经不指望汉王做皇帝了,除非……当今太子如太祖高皇帝时期的太子朱标一样早薨。 可丘福毕竟和汉王有过命的交情,不能见死不救。 他自知在这个节骨眼,自己说这些话极大胆,甚至可能惹来猜忌,可若是不说,实在对不住自己的良心。 当下,他哽咽拜下道:“臣……谢陛下。” …… 顾兴祖的进步,可谓是肉眼可见。 这一点,就连杨士奇都不得不佩服。 他已可以默写解缙这些人的文章了,并且开始尝试着写八股文。 当然,水平很低。 写过一篇,就给杨士奇看,杨士奇做出评价,对照解缙等人的文章,哪一个地方好,哪一个地方不好,做出了批改意见之后,再打还回去,重新写。 顾兴祖十分刻骨,说是悬梁刺股都不为过,几乎每日都做文章至夜深,很多时候,也不回家,点灯继续作文。 一连过去许多日子,他的八股文已经勉强算过得去了。 可也只是过得去,大抵不过是秀才的水平。 张安世却没有放弃,继续加码,而且出的题越来越难,越来越刁钻。 顾兴祖觉得自己很可怜,他这辈子没有吃过这样的苦。 更可怕的是,他一人做题,却有京城五儒盯着他,连上茅房,外头都有丘松站着。 而一次又一次的解析,紧接着又是一次又一次的挥毫泼墨,顾兴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麻木了。 以至于连做梦,都在想着如何破题,如何承题。 而考题的难度加深,是他最是痛苦的,因为题目越来越怪,甚至张安世直接拿出了只有在明朝中后期才出现的截题出来。 这种截题,难度极大,最是考验考生的功夫,和明初时期较为简单的做题结构完全不同,完全是百年之后,考生们内卷之后的产物。 如果说明初时期的考题是小学的加减题,那么这截题就相当于是微积分了。 看到这题的时候,杨士奇都震惊了,因为他自己都不会做。 以至于连题目都看不懂。 直到张安世告诉他,这一道“学而文为”,前头的学而,取自论语第1卷 ,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