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针对那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。 又或者,是那些外地口音,甚或在京城里没有正当营生,又说不出其他生计的人。 锦衣卫的校尉,往往比较擅长察言观色,若是敢欺骗,或者露出马脚,便可立即拿人。 而模范营的人规矩,一旦对方敢反抗,则立即进行弹压。 当然……手段还不只这些。 因为现在得到的命令是,在人没有搜捕到之前,这里决不允许出入,直到彻底搜到为止,否则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。 甚至在这个时候,陈礼早已让人去知会了应天府,请他们预备采买一些柴米油盐来,供应这几处被封锁的街巷。 反正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,死磕到底了。 …… 那夫子庙旁的某处小宅子里。 琴音渐落。 弹琴之人吁了口气,缓缓站了起来。 可此时,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,打破了这一室的安宁。 “不好,不好了。” 弹琴之人背着手,面色平静,淡淡地道:“何事?” “附近出现了大量的锦衣卫……且都是……和从前不同的锦衣卫……不像是北镇抚司的……至少从前不是夫子庙这边千户所的,都是生面孔……还有……还有穿了甲胄之人……都是重甲……与其他的亲军不同。” 弹琴之人皱眉:“怎么可能,这附近出了什么事?” “应该没有什么事……应天府那边……也没什么消息,更没有什么其他人来通风报信。” “这就怪了。”这弹琴之人沉眉,低头走了几步,惊疑不定地道:“只听说今日那吕震被押入了宫里,可想来,也不会有什么事,大抵就是朱棣想要亲自审问吕震……” “会不会是吕震开了口?” “绝无可能。”弹琴之人摇头:“吕震这个人……确实贪生怕死,可他是一个极聪明的人,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幸免了,他不会将自己最后一个后路也断了,一旦开了口,他的儿子难道还能幸免吗?到了这一步,横竖都是死,为何还要加上自己的儿子?若是别人,我倒不敢确定,可若是吕震……此人如此精明,我断言他不会如此,这样对他没有一丁半点的好处。” “那么……我们的人手……” “一切依旧照计划行事!”弹琴之人冷淡地道:“或许……是京城里出了其他什么事吧,再去打探打探。” 那人点点头,便转身匆匆而去。 只是这弹琴之人,再不是从容的模样了,面上多了几分忧愁。 他虽觉得不可能,可毕竟……凡事都有万一。 过了片刻,外头竟传出嘈杂的声音。 门子大呼:“你们是谁?” “锦衣卫办事,滚开。” “大胆,你可知道……” “来人,敢违抗者,杀无赦……” 铿锵,是抽刀的声音。 这弹琴之人面色大惊。 他下意识地开始往自己的内室去。 在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