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人呢?” 朱棣摇头:“这就不必了。就让他们留在南昌吧,朕让十七弟来京城,只是防范于未然,不是要加罪于他,想当初,若不是从他手里得来的兵马,朕如何能够成功?” “想当初,朕以太祖高皇帝的名义向他许诺,平分天下,说来也确实有愧……他若是怀有异心,倒也合情合理,朕若是他,怕也反他娘的了。” 这种话,亦失哈是不好往下发表太多意见的,便只点了点头。 …… 另一头,纪纲急匆匆地回到了锦衣卫。 他第一时间,先回了自己公房,此时,他再不见从前的沮丧,召集南北镇抚司上下武臣到了跟前,稳稳落座后,便道:“今有大案,所有人听令。” 只是……这卫中上下人的表情却是各异,并没有从前一般谨慎,和对他敬若神明的样子。 尤其是邓武,翘着腿坐着,依旧抱着茶盏,似笑非笑的样子。 纪纲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冷笑。 而后,他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刀来。 手中绣春刀猛地划过银光。 刀背在前,狠狠朝这邓武抱着茶盏的手斩去。 呃……啊…… 邓武发出了凄吼。 纪纲用的虽是刀背,可这等力道斩下,他的手腕,级好像一下子折了一般,手中的茶盏,也随即摔落。 邓武吃痛,人也摔了个四脚朝天。 众人错愕。 纪纲则是冷着脸,一步步走向邓武,而后抬腿踩在了地上的邓武脸上,脚劲越拉越大,仿佛下一刻,要将邓武的脑袋踩爆一般。 纪纲眸光阴冷,慢悠悠地道:“邓同知,本都督在此说话,你竟还有闲心喝茶?” 邓武猝不及防,心里又惊又怒,口里忍不住大骂道:“纪纲,你这是要如何?” “只是教你学一学规矩,如此而已。”纪纲不屑地看了他一眼,而后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,接着慢悠悠地道:“今日起,谁若是再这般,邓武就是下场。” 邓武痛得要昏死过去,却还是不服输地道:“纪纲,你是指挥使,可我也是同知,你不要以为……” “以为如何?以为你是同知,本都督就要高看你一眼?你是什么东西,你配吗?”说着,纪纲又扫视这堂中众人,面上带着轻蔑的笑容:“你若是不服,可以去状告,去告御状也可,这里轮不到你邓武在此跋扈。” 说罢,腿抬起,而后又狠狠地踩了下去。 邓武一声大吼,这一脚却是踩中了他的胸腹,他只觉得体内翻江倒海,似乎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。 纪纲再也没有理他,转身,按着收回了腰间的绣春刀刀柄,冷喝道:“现在开始,所有人听令!” “喏。”众人轰然应诺。 …… 栖霞。 陈礼匆匆地寻到了张安世,焦急地道:“侯爷,侯爷……” 张安世正背对着他,他此时的手中却是握着一柄长刀,他把玩着这长刀,爱不释手的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