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师傅。”张安世轻声道。 朱瞻基眼睛张圆,一眨也不眨:“就因为是师傅,所以才难得见。”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。 至少此时的陈言,却是哭哭啼啼起来:“臣之所言,句句肺腑……陛下啊……” 朱棣冷着脸怒道:“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,就将我们这些皇子们,送去中都凤阳,教我们这些皇子在凤阳常驻,学习开垦。朕都能学开垦,朕的孙儿捡一捡煤,又咋了?说这是大逆不道,莫非你还要说,太祖高皇帝也是大逆不道吗?你这是要诽谤谁?” 陈言听罢,顿觉得五雷轰顶。 其实……这事儿,他是知道的。 不过……虽然像他这样的清流大臣,虽然很识趣的对太祖高皇帝的事迹选择避而不谈。 其本心上,是因为他对太祖高皇帝的事迹十分不认可,甚至认为……太祖高皇帝的所为,可以用暴虐之类的字眼来形容。 正因为这样想,所以太祖高皇帝派皇子去凤阳常驻垦荒,在他的心目中,本质上就是一件可笑的事,至少礼法上……不该如此。 结果……恰恰是因为内心的真实想法,让他忽视了这些,反而现在直接惹怒了朱棣。 此时,朱棣怒道:“尔乃朕孙儿的博士,朕本不该治你,可你竟敢诽言太祖高皇帝,朕如何于你干休?” 朱棣可是朱元璋二十多个孩子里,最孝顺的那个。 至少名义上是如此。 结果你敢挖永乐皇帝的根。 看着朱棣越加阴狠的目光,陈言吓得瑟瑟发抖起来:“臣……臣……” 朱棣怒骂道:“入你娘,似你这等不忠之人,也敢教朕的孙儿!朕的孙儿落在你这驴入的贼手里,还能学到好吗?” 陈言便叩首,早已面上惨然无色:“臣万死之罪。” 朱棣气咻咻地道:“罢了他的官,让他给朕滚,这贼不忠不义,为臣不忠,看来为子也不孝,发配他回原籍为吏,子孙都为吏!” 陈言哪里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,忍着伤痛,依旧求饶。 亦失哈这时面色也冷起来,头微微抬起,朝几个护卫使了个眼色。 护卫当下便将他双手反剪了,拉扯开来。 陈言大呼: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臣……” 护卫怕他再惊扰圣驾,一拳砸他脸上,这一下子,牙落了一大半,呜呜呜的便再没有什么声响了。 此时,朱瞻基才揉了揉眼睛道:“呜呜呜……我的陈师傅。” 声音很轻。 朱棣回头,瞥一眼朱瞻基:“你这个小子,无论有什么道理,可成日闲逛可不好,若是遇到了危险怎么办,你以为你是朕吗?” 张安世在旁连忙批评朱瞻基:“对呀,阿舅也一直劝你,教你别总来,阿舅晓得你是想学本领,可你毕竟年纪还小,若是有个好歹,可怎么得了?你又不是陛下,陛下那是洪福齐天的人,当初靖难的时候,多少次九死一生,单枪匹马,便敢入贼阵探查敌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