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 张安世道:“金公,你说锦衣卫,怎么就铁板一块呢,我百思不得其解。” 金忠却凝视张安世:“不,其实你已经猜到了,只是不敢下定论而已。” 张安世一下来了精神,果然找对人了,其实他想找姚广孝的,却知道姚广孝这人过于滑头。 还是金忠是老实人,我要薅他羊毛。 张安世道:“我在想,想要驾驭人,无非是两个手段,一个是财帛动人心,一个是拿捏了别人的把柄,财帛……这不对,我不是瞧不起纪纲,他算个什么东西,我拿银子能砸死他。” 顿了顿,张安世道:“这样想来,纪纲毕竟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多年,手里捏着许多人的把柄,倒是有可能,金公,你说……若是真拿捏了把柄……” 金忠道:“你为何没去问姚和尚?” 张安世道:“主要是我比较信任金公您……” 金忠冷笑:“一定是他不肯实言相告,你才来找我吧。” 张安世道:“不,不是的,金公是知道我的,我这个人……没这么多花花肠子,我主要是和金公一样都是老实人,比较投缘,我和姚和尚不太熟的,只是逢场作戏而已,关键时刻……还得……” 金忠叹了口气:“他没有告诉你,一定有不告诉你的理由,而你寻到我这儿来,姚和尚都不能告诉你的事,我又能说什么呢?你就别为难老夫啦。” 张安世道:“好歹提醒一二。” 金忠道:“我算过命,颇懂一些洞察人心的法门,你方才的分析,不无道理。说到底,是纪纲拿捏住了他们的把柄,可是你是否知道……把柄这个东西,什么时候才有效吗?” 张安世道:“什么时候?” 金忠淡淡道:“对于有希望的人才有效。” 张安世:“……” 金忠道:“好了,言尽于此,我那婆娘还不斟茶来,怕是这茶水没得喝了,哎……我造了什么孽啊。” 张安世安慰道:“金公你想开一点,男人在世上,谁不遇到一点难处呢?就比如我……虽然有钱,也算是少你得志,人又年轻,生的又英俊,可又如何,现在不也还没娶妻吗?人嘛……要能珍惜眼下,不要因为一点点缺憾,便自哀自怨……” 金忠道:“要不我这婆娘给你,你再来和老夫说这样的话。” 张安世脸霎时黑了,沉默了老半天,也没憋出一句话来。 “方才我的话,金公就当是放屁,方才我说错了话。金公……我知错啦,后会无期,不,后会有期!” 张安世悻悻然的从金家逃之夭夭,回头看那残破的小宅院,不禁摇摇头。 外头……陈礼带着一队人候着,一见张安世出来,立即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,如临大敌一般。 陈礼道:“侯爷……” 张安世气定神闲道:“我已经有破局之法了,接下来……这纪纲他死定了,入他娘的,他敢跟我玩花样,我教他知道,我张安世疯起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