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想办法清理街巷,尤其是要对厨余的垃圾进行专门的处理……除此之外……” 杨荣却在此时打断道:“威国公,问题不在此。谁都知道,鼠疫乃是因为死鼠导致,若是能灭鼠,当然可以活人无数。可问题就在于,鼠疫发生,天下震动,人人自危,此时何止是寻常百姓,即便是差役和军卒,也是茫然无措。” “威国公所言的事,无一不需大量的人力物力,可在此时此刻,太难了。” 这其实才是现实的情况,大家都是人,碰到了这种情况,张安世所说的事,其实用处并不大,因为现在根本无人去管顾这些。 张安世此时也是心乱如麻,他惦念着姐夫一家人,害怕真有什么闪失,可同时,他也担心着自己家。 静怡和孩子却不知怎样了,徐静怡此时又怀有身孕,若是有什么好歹,那可就真的糟糕了。 大家都慌,张安世也只是一个凡人,他又何尝不慌呢? 就在此时,亦失哈匆匆而来,道: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 他刚从东宫接了人来,特别赶来禀奏。 朱棣看着亦失哈,露出几分关切道:“如何?” “太子殿下一家,已接入大内了。” 朱棣沉着脸道:“教人随时观察他们的情况,让他们好生呆着。” 亦失哈道:“是。” 与此同时,一个宦官火急火燎地抵达了文楼。 他知道陛下正和大臣们在议正事,便在外头探头探脑,有些犹豫,是不是该进去禀告。 朱棣本就大怒,见有宦官竟敢在此窥测,便立即大怒道:“何人?” 宦官吓了一跳,想躲也知道躲不过,却只能硬着头皮,连忙走了进去。 大概因为害怕,结结巴巴地道:“陛下,奴婢……奴婢……” 朱棣此时的心情正糟糕着呢,直接指着这宦官道:“拖出去,喂狗。” 宦官脑子里一片空白,人都麻了。 这头命令才下,就立即有禁卫快速冲了进来,生生将这宦官按倒在地。 这宦官一倒,袖里的一份簿子便抖落了出来。 只可怜这宦官吓得身如筛糠,张口欲言,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 眼看着他就要被禁卫拖拽出去。 张安世低头看着地上的簿子,眯了眯眼,猛然道:“且慢。” 禁卫们犹豫地看一眼朱棣。 谁料这个时候,张安世已捡起了簿子,翻了翻,而后……张安世露出了惊诧的脸色。 他喃喃道:“陈道文……陈道文回来了……这狗东西……回来了,为何……为何……” 张安世失了神。 宦官这才反应了过来,像一下子找回来了自己的声音般,连忙道:“陛下,奴婢万死啊,奴婢万死,这是锦衣卫那边,说是有紧急的口信,要报知威国公,奴婢……怕耽误事……” 朱棣此时已顾不得理会那宦官,却是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张安世。 张安世则是一副聚精会神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