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而非的道理,可见你们不是奔着利来的。” 张安世笑了笑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并非不是我们不图利,只是看不上你这些蝇头小利。” 朱棣听罢,才回过神。 张安世的这番话,很霸气啊,一下子将朱棣的牌面给找回来了。 马愉却是笑道:“你既不知我获利几何,又如何知道是蝇头小利呢?” 正说着,外头突然有人啊呀一声。 这时,朱棣和张安世才恍然,这才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好像是…… 随后,便听到哀嚎:“爹,爹……你咋啦,你咋啦……” 马愉听到这声音,先是一愣,随即脸色骤变。 接着便冲了出去。 果然,这马愉往外奔走了几步,定睛一看,却见着了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。 只见马扬名浑身痉挛一般,躺在地上翻白眼。 马超半抱着马扬名,哀嚎大哭。 马愉见状,疯了一般冲上前去,高呼道:“爹,爹……你怎么来啦……爹……” 马扬名抽搐得差不多了,却一下子好像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,翻身而起,扬起手来,便朝马愉一个耳光下去,怒不可遏地喝道:“逆子,逆子……丢人现眼,丢人现眼啊,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,你偏要做这下贱勾当,我……我……” 马愉忙是捂嘴,口里道:“父亲……” 他的震惊可想而知。 马扬名一时气得不能自已,眼眸像是要喷出火来,竟是直接捡起地上的砖块:“我当没这个儿子……” 马超先是一惊,随即大呼:“哥,快逃,爹心狠手辣,真会砸死你的。” 马愉吓得打了个哆嗦,再没此前的豪气了,可能这辈子第1回 反应如此得迅速,一溜烟便跑回了书斋。 马扬名大怒,抬着砖便追进来,可一看朱棣和张安世还端坐于此,打了个哆嗦,下意识地将砖头抛开去。 可似乎又觉得这样有损自己的威严,心中的狂怒更是无法发泄,便又疾冲进去。 这马愉立即躲避。 马扬名年纪老迈,抓不住马愉,便索性只好跑到这书案面前去撒气。 朱棣继续端坐着,喜滋滋地看着,这样的八卦,在宫里可少见,他到任何地方,无论对面的人是喜怒哀乐,见了自己却都如小鸡一般,温顺得很,而眼前的场景,真是难得一见。 张安世也兴致勃勃地眨着眼,看得极认真。 杨荣和胡广面无表情。 尤其是胡广,他对马愉很失望,这么好一个读书人,万万没想到,竟是脑子坏了。 他胡广若是有一个状元儿子,不知该有多幸运,可结果,此人如此浪费自己的天资,居然……居然干这样的勾当。 该打! 马扬名到了那书案前,先将那本簿子狠狠朝地上一摔,口里大呼:“你经的什么商,你经的什么商……” 马愉见状,脸色大变,脸上尽显心疼之色,大呼道:“爹,不要毁坏了账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