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筹建之商行,还有往来于天下的货物,还有大量商货所需,继而扩产大量的棉纺作坊,实是教人无法想象。” 高祥显得激动不已,眼眸中就像聚着光,继而看向张安世道:“殿下,正因如此,除海关税赋之外,太平府的税赋,也在此带动之下,可称之为暴涨。” 太平府,现在就相当于是整个天下的对外窗口,海外的藩国贸易,以及对大食、天竺人的贸易,统统经过太平府,集散至天下十八省。 而十八省的特产,某种意义而言,也从这里登船,送去四海之地。 无数的货物往来,所带来的庞大商贾聚集效应,再加上大量的市场需求,必定催生更多的作坊,还有多如牛毛的商行。 而这……不过是第一步而已,可即便是第一步,所带来的巨大的影响,也足以让人惊叹不已了。 张安世叹了口气道:“真是没有想到啊!这样说来,太平府的税赋,比之去岁,涨了多少?” 问到这个问题,高祥的神色越加激动了,道:“现在还有一些,尚且还未统计出来,不过初步的预估,应该涨了一倍以上。” 一倍? 张安世此刻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。 要知道,太平府的基数比之其他地方要高得多,这样高的基数,尚且还能大涨一倍,这就十分可怕了。 缓了半晌,张安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似的:“囊括了海关税赋吗?” 高祥摇头笑道:“海关与太平府的数目不相通,下官就算想要加上海关的数目,怕也没有海关的数目呢。” 张安世一想也是。 也即是说,一旦再加上海关的数目,那么这个数字,就要远远超过一倍了。 张安世一下子也激动起来,道:“赶紧清点出来,下文给于谦,让他也立即厘清账目。除此之外,要派人盘查府库,账目和府库的实际数目要清楚详细。” 高祥道:“是。” 张安世接着叮嘱道:“这些日子,你要辛苦一些,每一笔数目,都要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!都说枪打出头鸟,这数目太大了,难免让人生嫉,一定要防微杜渐,免得有人挑出什么来做文章。” “是。” 张安世想了想,又道:“让邸报的人来,我要亲书一篇文章,教邸报刊印。” “文章?”高祥先是诧异地一愣,随即一脸无语地看着张安世。 这写文章,可不是这位郡王殿下的专长啊,何况……还是亲书…… 高祥犹豫了一下,觉得还能挣扎一下,于是道:“要不,下官来润色……或者请长史府的书佐们……” 张安世大手一挥:“需我亲笔,此等文章,你们不懂!” 高祥的脸有点僵,却又无可奈何。 张安世目送走了高祥,随即便开始咬着笔杆,专心致志地努力琢磨到了半夜,这才写下一篇文章,随即让人急送出去。 …… 次日清早,只睡了两个多时辰的张安世还是打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