害自己的外甥。至于邹缉人等……哼……朕本不想加罪他们,不过当初他们弹劾张安世,张卿非要追究,那就将他们贬至和州去吧,教文渊阁拟诏!” 亦失哈道:“奴婢遵旨。” 亦失哈点过头,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来,于是又道:“陛下……东厂这边……” 却是在说到这里顿住了。 朱棣道:“说!” 亦失哈这才接着道:“东厂这边侦知,如今天下各省,乃至各府各县,似乎都有许多的妖言……这些妖言,甚是厉害……” 朱棣警惕起来,眯着眼,看着亦失哈:“什么意思?还有人敢谋反?” “这……”亦失哈迟疑地道:“奴婢可吃不准,不过大抵……应该是人心思乱。想来……是因为河南和关中的事,吓坏了不少人。” 朱棣冷哼:“真要乱起来,朕先杀这些人祭旗!真以为朕老了,提不动刀了?即便朕不成,朕的儿子,朕的孙儿,也照样杀他们滚滚人头落地。” 亦失哈笑了笑道:“这是自然的,只是奴婢以为……这背后……或许有人煽风点火……” 朱棣眯着眼,更是露出了警惕之色,沉声道:“那就好好的查一查。” “是。”亦失哈点头。 朱棣接着道:“东厂吃了这么些年的干饭,总该有得一点起色了。” 亦失哈汗颜,忙道:“倒怪不到东厂上下头上,都怪奴婢平日里……怠慢了东厂的事,奴婢往后,再不敢懈怠了。” 朱棣颔首,随即冷声道:“妖言惑众,坏人心术,这些人为了反对新政,真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,现在我大明的国策已定,岂容他们更改呢?朕的孙儿,都去了和州,任知州去了。朕的态度,已是不言自明,这些人倘若胆敢螳臂当车,呵……河南、关中那些人的下场,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。” “陛下所言甚是。” “下去吧。” …… 突如其来的一场贬官,倒一下子让百官人人自危起来。 要知道,大家可都没少骂张安世,往日也不见张安世多计较,谁知道张安世这一次竟较了真。 不过这也不过是一场波澜而已。 此时,张安世却将一份章程送到了和州。 朱瞻基接了,于是便开始忙碌起来。 反而张安世却是清闲无比,近来他的心思,都放在了锦衣卫的上头。 此时,有人从朝中下值回来,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,便徐徐踱步进了家中的小厅。 在这里,却早有几个人候着他了。 看到他的身影,便立马有人率先起身道:“陈公,我等久候多时了。” 此人从容不迫地落座,呷了口茶,才道:“今日部堂中有一些俗事,倒是耽误了,诸位请坐。” “陈公可听闻了消息吗?陛下贬了邹缉等十数人,哎……” “邹缉人等,都是仗义执言的君子,他们被贬官,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?”这人笑了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