弩张之感。
他朝她笑了笑,只低低说了一句:“当初,我不过是巡抚大人的一条狗罢了,若我能管事,当初,你在青州时,我便不会由着他对你下手。”
周县令扯了扯嘴角,却如何也笑不出来。
其实,当初收到密信以后,他也曾想过要挟李昙年来换活路,可他后来还是为了妻儿妥协了。
那位陆校尉一看便不是等闲之辈,若他再动了他的妻子,只怕日后他的妻儿也得遭难。
如今想来,他真得庆幸自己不曾乱打主意······
“多谢。”他朝她低低说了一句,就离开了。
不出两日,县里就传出了周县令和巡抚私挖铁矿的事儿,而且,据说,周县令还写了认罪书。
余下的几日,元若兰浑浑噩噩,几乎不见生人。
而待她再度出来时,已经是两月以后的一个艳阳天了。
那是周县令和青州巡抚被处以极刑的日子。
元若兰亲自去送了周县令一程,再回去后,便将自己关在了自己往日的私宅中。
她身旁的贴身婢子和丫鬟们都担忧不已,唯恐她会想不开,寻了短见。
对此,李昙年倒是要坦然许多。
毕竟,她和周县令还有个儿子尚在人世,元若兰应是不舍得,更何况,上辈子时,她连比这里更艰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,这一回,她相信她也同样可以的。
只不过,她需要的是时间罢了。
“照顾好你们的主子。”
吩咐完这话之后,李昙年就收到了赵沉从青州寄来的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