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真是可怜啊,有那样一个前未婚夫,以后谁敢同你结亲啊?” 妇人说着越说越伤心,又开始抹起眼泪来,虞怜只好给她拍拍背,怕抽过气去。 她接着说:“我的儿命苦又犯傻,现在还又坏了名声,雪上加霜,我这个当娘的心里苦,苦得很,这几日我就没睡过好觉,只叹我女儿命苦,运道差,将来不知道如何是好!” 虞怜听到这里,问道:“娘……”开口这一声娘,倒是不难叫,一出口就仿佛顺理成章,理所当然般,她顿了顿,才道:“您说的名声指的是我背信弃义,落井下石这事?” 貌美妇人顿住了,她抬头,红着眼狠狠瞪了女儿一眼,还不解气地拍她手背,“你还好意思说?谁叫你去牢里羞辱东元侯世子了?你从牢里一出来,整个京城都传遍了,说你在牢里骂你未婚夫是癞□□,还说他落到这个下场是活该,皇帝英明就该让他早点人头落地,这是姑娘家该说出来的话?这是你能说出来的?” “阿娘听到这些传言万分惊讶,都不敢相信,我儿竟然这般蠢毒,你未婚夫刚被圣上判了死刑才几天,没多久人头又要落地,便是个寻常人都不会对一个将死之人口出恶言,何况你曾是他的未婚妻?” “这番举动出来,满京城上下都在议论,说你背信弃义也就罢了,还心肠狠毒,一个女子背上这样的名声,你还能有什么好活路?” “这几日大房二房看我眼神都带了埋怨,怕连累满府小姐的名声,还跑去老太太那上眼药,求她赶紧将你打发出府。” “能打发去哪儿?无非是寻个夫家嫁了,但你眼下背了这样的坏名声,身份又特殊,不用想也知道寻不到好亲事,那些高门大户恐怕连做侧室都不会要你,小门小户的你嫁过去了只怕也挡不住流言蜚语……娘最知道,这世道女子不易,名声为重,你这样还有什么指望啊!” “你爹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六品小官,就算是国公府嫡幼子又如何?爵位大房继承了,等老太太一死,他们把咱们扫地出门,你还能说自己是国公府的小姐?” 妇人是真伤心真绝望,是替自己唯一的嫡女难受,感觉没了指望,眼神都透着一股心灰意懒,当初老太太越过大房二房的众多小姐,把这门顶好的婚事指给她女儿时,她有多骄傲多高兴,现在就有多失望,多难过。 连带着,自家老爷也开始被人穿小鞋。 两年前定下东元侯这个亲家后,老爷哪怕只是一介六品小官,上司也待他极好,同僚之间处处照应,甚至连宰相都同他说过几句话,有时去参加个友人聚会,别人也高看他,都知道他未来女婿是东元侯世子,文武双全,实权在握,是京城权贵里最出息的儿郎,再没有比他还出色的男人,将来只怕要有大造化。 一个个的都对老爷巴结起来。 现在境遇反了过来。 自东元侯一家下了大牢,再到东元侯世子被判死刑,短短不到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