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点竞艳之象。 从这些花中,便可以看出女儿从前心气之高,她原有凤凰之心,如今却做了平民寡妇,罪臣之妻…… “时儿,你姐姐那里如何?可缺银子?你将银票给她了吗?” 小虞时尴尬摸了摸兜,将银票掏出来给娘,“姐姐不要又偷偷塞我衣服里了。” 虞三夫人鼻子酸了酸,这个傻孩子,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跟亲娘客气。 小虞时把姐姐写好的信也摸出来给娘。 虞娘自小出身书香,平时兴致来了还会做两首闺房小诗,念信总没问题的,小虞时缠着娘让娘念出来给他也听听。 可她刚看两眼信眼泪就掉下来了,也没心思念给儿子听了,把信仔仔细细看了两遍,再折好收起来,准备等老爷下值回来让他也看看。 小虞时气得哼哼两声,爹娘都一样坏,姐姐的信不给他瞧,也不念给他听。 小弟离开后,虞怜看着天色还早,就去了祖母的房间,碰巧老太太刚醒来,邑婆子正在伺候老太太喝药,虞怜接了过来,将剩下半碗药喂了老太太。 老太太喝完药拍拍孙媳的手,“辛苦怜儿了。” “今日外头那么吵,可是官府的人来闹事?” 虞怜看眼邑婆子,邑婆子尴尬地扭头。 老太太笑道:“不干她的事,是祖母人老睡眠不好,一被吵醒就睡不着了,我知你担心祖母身体,吩咐了邑婆不许将这些琐事报给祖母听,怕祖母伤神,只是这么大的事,我怕你一人应付不来。” “如今咱家势弱,也别跟官府的人犟,吃亏的是咱自己,这两日让邑婆那口子帮着外头找处宅院搬了吧。祖母这还有些银两和首饰,拿去卖了看能换多少银子,若城中房子太贵,则去郊外打听打听也行,都到了这个地步,也没法讲究了,只寻个落脚的地儿就行。” 老太太说完看了眼孙媳,叹口气。 万般说来都是那句话,苦了孙媳,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吃得消。 虞怜含笑点头,“奶奶不必担心,怜儿自有分寸,银子的事儿您也别操心,就好好养身体,等养好了咱就搬家。” 这一声奶奶听得老太太消去了忧愁,笑容深了几分,更添慈爱。 “奶奶记得华儿少时也爱唤一声奶奶,后来长大了,不但不让人唤他小名儿,连着也不喜爹爹娘亲奶奶这般叫着,最爱耍酷。” 虞怜好奇问:“夫君还有小名儿?之前从未听说过。” 说起这个,老太太精神了几分,很有兴致跟孙媳解释道:“你当然没听过,七岁那年知道些事理了,有了羞耻心,开始觉得小名难听,有损威风,便不让人叫了。” 老太太这么一说,虞怜更好奇了,“夫君小名叫什么?” 老太太笑得皱纹深了几许,“叫花童。你夫君名字是你爹取的,以一个极字为名,三岁那年华儿刚学会做第一首诗,传出些名气,就生了场急病,险些没了,请了太医院最厉害的太医都束手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