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魏国公府着想,也存了私心,但她有些话也不无道理,如今新皇登基,贵妃得宠,汝阳侯府势大,怜儿嫁过去自是享福的命,再如何都比在华府蹉跎来得强,今日听说官府带兵上门的时候,我都吓坏了,生怕怜儿被人欺负。” “老爷你想想,要是咱怜儿成了汝阳侯府的人,那官兵还敢带人上门找她麻烦?她便是出门参加个宴会酒席,都不敢有人给她脸色看,怜儿生得那样好看,我觉得就该过这样锦衣玉食的日子,现在趁着时间尚短,要反悔再嫁人也来得及。” 虞三郎这次是彻底吃不下了,本来筷子换成了调羹想先喝碗汤都放下了,板着脸训斥道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,怎么能因为利益让怜儿做一个不忠不信不义之人?” “那样就算下半生荣华富贵,又怎么能心安理得?如今满京城都在夸怜儿人品高华,情义可表,她再出尔反尔,因为富贵二字,转头又嫁了汝阳侯府,你要她将来如何做人,如何堂堂正正面对世人?” “你们不羞愧,我都羞愧!” 虞娘这个当娘的一心只想女儿能过好日子,下半生也能有个依靠,倒是没想那么深,老爷一说,她脸色也带了羞愧,先前那场闹得轰轰烈烈,再让怜儿重新嫁人,对方还是有权有势的汝阳侯府,这样一来,世人怎么看待怜儿? 岂不说她爱慕虚荣,欺世盗名? 虞娘想到这里拍了拍桌子,气坏了,“老太太是真没想过这点,还是故意不说?她就存心为了整个魏国公府,就不顾咱们怜儿死活了?” 虞三郎板着脸说:“你别去华府丢人,这事我跟老太太说。” “今天银票送过去了没?”若是要搬走的话自然要另外找房子住,东元侯府那些别院庄子全让皇帝查封了,也没地方可住,再找住所就得花银子,他虽不通俗物,也知京城吃喝尚能对付,唯独房贵,好些百姓不吃不喝一辈子也攒不下一间房,全是好几户人家合着租赁一个大杂院住着。 说起这个虞娘就叹气,“怜儿经事了,比以前懂事很多,知道疼爹娘,知道我们手里没多少银子,也不敢要,又给时儿塞回来了。” 小虞时也举举小手汇报:“爹,我本来给姐偷偷放桌上了,没想到姐那么厉害,又给我塞衣服里,我竟没发现!” 虞娘瞪了眼老爷,“大房有掌家权,不缺钱财花用,二房的二嫂娘家巨富,也不缺钱,唯独咱们穷得叮当响,老太太不疼你,府里只提供吃住穿,其余一概不补贴,你那点俸禄光是吃茶钱都不够,更不用说帮衬家里,这些年要不是我经营几家嫁妆铺子,连这几千两都攒不到,现在女儿正需要我们帮衬的时候,你这个当爹的,官小没权也没钱,丁点忙也帮不上。” 虞三郎沉默了会儿,放下筷子,背着手走了出去。 虞娘愣了愣,看着老爷的背影,突然有些后悔,感觉自己话说重了些。 老爷明明一身才华,人品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