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幸运的话我们等上几日,那些人就自己撤了,连第三次追杀都会撤销。” “那就拖上一拖,让少夫人他们在这个小镇里待上几天,等风头过去了,我们再护送他们去隅州。” “是这个道理不着急,姓李的小子看好了,这小子贼胆包天,又皮厚无比,真让他拐跑了少夫人,主子以后没了媳妇,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正说着,就见李襄也往这边过来,二人招招手让他过来坐,一块喝酒。 李襄坐下喝了两口酒,脸就热了起来,还飘起了红晕,他眼神也发飘像是想着什么,说:“大侠,你们走南闯北,行走江湖见多识广,你们教教我,要怎么哄女孩子,怎么才能让怜儿把姓华的忘了,接受我呢?” 两个大侠:“……” 其中一个说:“别想了,人家也看不上你啊,你看你除了出身,还有什么?武功三脚猫功夫,既不能打倒坏人,也不能飞檐走壁,论文采你能考上状元吗?”他们主子不但武功高强,少时还连中六元,是状元中的状元,这小子能比得上? 李襄灌了口酒,辩解道:“我虽然武艺不行,但骑射功夫尚可,以前在国子监比试君子六艺也是拿过名次的,再者我文采也不弱啊,吟诗作赋我哪一样不行?人家还称赞我一句风流才子呢。” 要说以前,他总被华极压一头,但现在华极都死了,他也不比旁人差! “小爷我要长相有长相,要家世有家世,文采风流,她怎么就不喜欢我呢?”他皱着眉灌了口酒,百思不得其解。 后面喝多了,又自己嘀咕说:“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,怜儿愿意跟姓华的生死相许,死磕到底,那我又有何不可?” 俩大侠:“……”这小子是说醉话还是来真的? 客栈那边,虞怜头发干了,准备上床睡一觉,把换下来的衣物里面装的钱也拿了出来,放在手边一数,正好是五百多两。 她从家里带出来的两千两银票放在衣服里面,跟着包袱一块落在马车里。但出门在外身上也备了银子,这五百多两银子是之前花剩下的,她娘给了两千两银子,她退回去一千两,这一千两和府里卖杂物和账房剩余的百多两银子合并在一起,有近两千两银子。 扣除买船票的钱,跟商队的钱,再扣除一路上花费的钱和来时在京城买的那些物件的钱,总共身上还剩余这五百多两银子。 五张百两银票,其余皆是碎银子和一串铜板。 虞怜叹了声,将银票贴身放好,银子和铜板放在荷包里面,和衣服放在一块。 她喝了杯热水,跟着就上床躺下,将繁杂的思绪都抛去,沉沉进入梦乡,许久未曾舒服睡上一觉,睡前还是大中午,睡醒已经天黑了,是大半夜。 虞怜也就没出去叨扰别人,她打开窗户透气儿,也不知是不是眼花了,见窗前的树上掠过一抹黑影,再定眼一看,原是风大树枝摇晃带来的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