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吵, 走到马车旁,三树扶着华三多要上去, 他得带华三多回村里,让他给怜儿姑娘一个交代! 华三多不乐意上去, 惹得三树以为这厮是羞愧了要逃。 他死死攥住华三多的胳膊, “你不回去,你还要干啥?继续喝酒?” 华三多一把甩开, 人差点摔地上去,好在及时扶住了马车, 他往外走,三树以为他要逃就追了过去, 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到包子铺。 华三多掏出几个铜板买了馒头吃, 跟着才上了马车。 到了马车上, 一边大口啃馒头, 一边说:“你以为我想喝酒?酒这玩意伤身, 喝了划不来, 你以为我这么傻?” “那你干啥喝了一晚上,还醉在人家酒馆里头?” 蒙谁呢,不是酒鬼都干不出这种事儿! 华三多一口气把买来的三个馒头吃个精光,也没问三树吃不吃,他向来不是个客气的。 吃完才慢慢说:“镇上的青砖一车比县里贵了两成,怜儿姑娘家建的房子大,还要大院子,用的青砖不知多到几何,我就算了笔帐,一车省个两成钱,要是整个屋子院子都盖好了,得省多少银两?区区酒钱而已,哪比得上?” 三树还是没听明白:“啥意思……?跟酒钱有什么关系?” 华三多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他,“我华三多是谁?我就是个村里混混,无名小卒,要说镇上我勉强摸得着,但县里我没门路啊,没门路怎么办?大人物瞧不上咱这种乡下小民,只能跟这些三教九流的混子喝酒,让人给我指指路。” 三树这才听明白了,还怪不好意思的,他人老实,跟着给华三多道了歉,说自己想岔了。 “不该以为你贪了怜儿姑娘的银子来喝酒。” 华三多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枯萎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,懒洋洋说:“你们这些蠢货我早习惯了,说到底我名声差,你们会这样想不意外。” 三树急得要解释,华三多摇摇手拦住了,他不是个在意别人看法的人,要不是怕这憨子真把他拉回去在怜儿姑娘面前告一状,他压根懒得解释。 他挑挑眉反问道:“你咋来了,你来干啥?” “怜儿姑娘信不过我?” 三树呐呐说:“不是,是怜儿姑娘喊我来帮你忙,说你谈完后用得上马车拉货,我赶早就过来了。” 华三多上下看了三树一眼,忽然出声:“你回去,马车留下,我会驾车。” 三树好不容易从媳妇那跟怜儿姑娘要来的差事,哪舍得就走?哪能因为华三多一句话就留下马车灰溜溜被赶回去?他当下也不记得客气了,瞪圆了眼睛,说:“不回,怜儿姑娘既然交代了我活儿,那我就得做好了,我才不回去。” 华三多:“我会驾车,多你一人怜儿姑娘多费一份工钱,你要识相就回去,别浪费人家的银子。” 三树据理力争,两人吵了好一阵子,最后竟然驾着马车回了村,吵到了虞怜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