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时会不会再次导致残存的淤泥堵住洞口。还需时刻留意。” 阿姒听罢,喜忧参半。 女郎中诊治过后,临走时,又被晏书珩叫住:“有劳再开个有助女子滋补气血、静心安神的方子。” 青年说完,长睫稍颤,耳垂微红着温柔补道:“另需些消肿去淤的膏药。” 女郎中自然知道是涂在哪里的药。只是这话从眼前光风霁月的青年口中说出,他神色还那般温和沉静,她难免愕然:“好,我稍后着人送来。” 出门后,女郎中拍拍心口:“我的娘嘞,只见过因纵'欲过头要了命的,没见过因那档子事刺激而复明的!” 走出几步,想起阿姒模样,呢喃声融入夜色:“不过,那女郎好生眼熟啊。” 但实在想不起来。 . 郎中走后,阿姒喜忧参半。 喜的是至少复明了,忧的是不知会不会再次看不见。若这样的话,她岂不是一直都得留在晏书珩身边、任他拿捏? “阿姒。” 肩头轻轻落上一只手,阿姒像受惊的伤兽般弹起来,拔出簪子握在手中,清眸透着恼怒和些微无辜。 晏书珩怜惜地靠近。 阿姒蓦地想起当初在竹溪时她起疑那次,他把她带到船上。也是这样一点点逼近,迫得她退无可退。她一再怀疑,又轻易被他说服,不正因为她内心也潜藏着恐惧,怕他真的不是江回、怕自己孤苦无依? 阿姒眼底决然冰冷。 她不管不顾,簪子往前一刺,青年轻握住她腕子。 此情此景,何其的相似。 阿姒愤然盯着他。 晏书珩垂目,轻轻抽'去她手中簪子:“阿姒。玉簪圆润,我皮糙肉厚,并不能刺破。改日我给你换支稍尖的金簪,届时无论你如何,我都不还手。眼下若阿姒费力,我会心疼。” 真是油嘴滑舌,拳头打在棉花上,有气无处撒。挣又挣不开,阿姒恼了,咬牙挤出三个字:“不、要、脸。” 晏书珩笑意缓绽:“颜面和阿姒之间,我自然选阿姒。” 一搭话,倒让他得了趣。 阿姒不再说话,也不再挣扎,侧过头看着淡青色的纱帐走神。 青年俯身,轻轻拥住她。 “阿姒……” 阿姒讥诮道:“莫非长公子没要够?我就躺着,您大可随意施为。” 青年神色复杂地凝着她。 “阿姒,你知道的。我若只是想要你的身'子,何必一忍再忍。 “我动欲,是因动情在先。” 嗓音夹着温存,微烫气息拂过颈窝,阿姒身子出于习惯不受控制地怔忪,心却更为冷硬。“我能给的只有身子。我说过,我不喜欢被骗。 “我断不会再把心给你。” 晏书珩将脸埋在她颈侧,低道:“是我用错法子。” 再后悔亦无济于事。 他不会放手。 腰间被轻碰,阿姒以为他真的又要来,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