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。 白日里在佛寺中时,蛊虫被药力和彼此的感触放大,又隔着陌生的身份,还是在破旧的佛堂……几重刺激下,他们两人都很兴奋。 又因在外头,得掐着时间,每一下都用尽气力,恨不能融为一体,灭顶般的畅快也带来了浑身的酸痛。沐浴时,热水一灌入,阿姒险些摔倒。 今夜的晏书珩换了身青衫,仍带着半块面具,那恼人的悖伦和荒唐感又来了,阿姒不禁压低声。 “你怎来了?” 晏书珩拿出药膏,要给阿姒涂上,他蹲下身,言语间还不忘配合着她的心虚和谨慎:“白日里夫人为裴某解药,在佛寺里,受了在下一番磋磨,裴某感知到您的不适,自要来看看。 “劳烦您,再张开些。” 青年温和而客气地说着,双手扶着阿姒脚踝,让她足面踩着椅子边沿,修长玉指挖了块膏药。 他专注盯着那一点,目光里有晏书珩的温柔缱绻,也有“裴砚”的清冷矜持,但绝无狎昵,可阿姒看来,他的目光变得粗犷灼热,要徐徐挤入。 被这样盯着,她被磨得红肿的唇忍不住收紧蠕动,像无声的邀约。 青年目光倏地沉了一瞬。 他指端温柔地往更里处揉去。 一阵凉意从阿姒伤处上窜,涌到头顶,同时一阵热意也涌上来。 凉意是她身上的。 热意是晏书珩被她激起的。 他紧绷着下颚,继续专注地替她 揉药:“裴某力度如何?” 阿姒双唇发颤:“尚可。” 明明两人隔了一尺,但因为这个蛊,他们共享着彼此的感触。 每一下温柔的揉按,带给她的是舒坦,带给他的却是折磨。而他感受到的折磨,又会悉数传回阿姒身上。 此消彼长,无穷无尽。 阿姒沾着药的伤处又缩紧了下。 青年呼吸微沉,手上一重。 阿姒溢出声来,紧跟着她声音之后的,是他沉重压抑的喘'息。 缓了缓,晏书珩起身。 好听的嗓音不复清冷温润,变得低沉惑人:“这般上药,对你我都是折磨,不若换个方式?” 阿姒虚弱道:“什么?” 刚问完,就见他的白袍落地。 他把药涂在了他身上。 清凉的触感传到阿姒这里。 紧接着传来的,是真正的药膏。 椅子的四脚微不可查地一点点移动,阿姒死死咬着红唇,踩着椅子边沿的双足倏地守不住力,滑了下来,又被晏书珩温柔地握住,徐徐往前推。 他那儿平时骇人,是掠夺的武器。 但涂药时,格外温柔。 微凉膏药被他温了一遍,细雨一样潜入伤口,的确比手涂着舒服。 但阿姒还是哭着打翻了茶盏,椅子上淅沥沥,直往下滴水。 这蛊有利大于弊。 后来的两日,他们闭户不出。 直到“同甘共苦”蛊的药力过去后,“裴砚”才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