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又偷偷地给收了起来,打算寻了空隙寄回去给家中的弟弟妹妹用。
蔺远使人准备的冰碗是近来云京流行的新做法,说是从南边传来的新玩意。
先是送进了宫里,宫里皇帝又使内府库的仿造了做法,连同制作的器物也一同赏给了皇亲宗室和朝堂上受宠的大臣们。
蔺远当然得的是头一份。
东西一运回来,他一回来就先让人给蔺云萝弄了一份,又使人往老夫人的宁安堂送了一份。
这会子老夫人正抱着冰碗用着:“昨夜冯家小姐留宿可有什么进展?”
房嬷嬷一面打扇,一面低声凑到老夫人跟前道。
“老奴使了人看着呢。昨夜爷和点墨……老奴估摸着是被冯小姐看到了,今天天还没亮就让丫鬟婆子们套了车,急匆匆地就走了。”
老夫人脸色微变,放下碗叹道:“哎呀,我可真是老糊涂了,忘记那边还有个点墨了。他昨日饮多了酒,常言道,酒是色媒人,点墨那丫头在那,他哪里还看得见别人呢!”
“这么多年过来了,老奴冷眼看着,爷不像是被这丫头迷了眼的呀。”
房嬷嬷的声音压得更低:“若真是中意这个丫头,凭借爷今时今日的地位,早早就可以抬进了门,何必等到现在?”
“唉,我的儿子,我又何尝不知道?他根本就无心在这上面。”
老夫人叹道:“他要是中意这个点墨还好了,我倒不用费这么多心思了。那冯家虽然门第不高,但要是抬举抬举也能成。”
“可是人家来往府里这么些年了,你何曾见予安和她多交流过一回?我不过是想让他先取个正妻,间或若是真的只习惯点墨伺候,那继续让她伺候着也就是了。关键是得给他自己、给蔺家留点子血脉。”
房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劝,谁都知道老爷根本无所谓血脉子嗣。
点墨伺候这么多年了,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前些年还能当他是找流落在外的蔺云萝没有心思,现在人都已经找回来了,也不知老夫人还要想什么法子,才能让他点头。
想罢,她只能干巴巴的安慰老夫人:“您也别焦心,兴许就是爷还没碰着可心可意的。不都说老房子着火吗?说不定爷来日一鼓作气就能让您报上小孙孙呢。”
如今老夫人也没什么好法子,只能暂时继续放任这块心病继续留存了。
这边一片愁云,仁清居却是欢声笑语。
蔺云萝抱着冰碗吃着吃着竟然就醉了。
原来为了保证风味,厨房的人在冰碗里面添加了米酒。
这种米酒对于受用的人来说是个有滋有味的好物。
然而蔺云萝因为从没有吃过,耐受力也浅得很。
一碗下肚竟然就晕晕乎乎的,指着蔺远瓮声瓮气地问:“爹爹,你怎么长了两个头?”
蔺远哭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