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叮嘱,抱着水杯点头答应,随后?听到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,是有人?来了。
温珩昱就在她旁边陪同,还能有谁过来?
谢仃狐疑地递去视线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轻男子?,她略有印象,是温珩昱的助理,而跟在对方身后?的——
居然?是温怀景。
他似乎来这一趟很憋屈,不怎么服气却又屈服于谁的模样?,姿态挺傲气地走到她跟前,但看到一旁淡然?品茗的温珩昱后?,又徒然?畏缩地将锐气收起?。
待温怀景走近了,谢仃才发现他头上也有伤,基本与她受的位置重?合,不过看起?来较她更严重?些。
“怎么受伤了,不严重?吧?”谢仃对小辈十分关怀,侧首看向温珩昱,“你侄子?不是去珀斯冲浪了么,怎么回?事??”
温怀景险些被她的明知故问气到呕血。
温珩昱嗓音淡淡:“礁石划伤。”
温怀景:“……”
闻言,谢仃理解性地颔首:“是该注意出?行安全。”
温怀景觉得自己真要呕血了。
助理只负责将人?送到,并没?有进?入室内,而家庭医生也嗅觉灵敏地察觉不对,十分利索地收起?医药箱,起?身颔首作别,离开了此地。
现在只剩他们三人?。
温怀景深呼吸,终于不情不愿地开口:“……绑架的事?,我给?你道歉。”
谢仃倒是意外,侧首看向坐在身旁的那位。温珩昱姿态闲雅,秉起?茶盏浅呷,似乎对此事?意兴阑珊,尽显疏冷倨淡。
意思是,任她处置。
谢仃很轻地笑了声。
“绑架?”她支起?手,换了更从容舒适的坐姿,疑惑道,“你不是要杀我吗,我还有录音证据呢。”
“至于道歉……行啊。”
语罢,她懒然?撩起?眼梢,望着他笑笑:“但我不喜欢抬头看人?。”
周围除了沙发没?有可坐之地,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温怀景何时受过这种?刁难,险些就要破口大骂她不识好歹,但又顾忌自身安全,他只能咬牙,屈辱地单膝触地,“这样?行了?”
谢仃敛目垂视他,慢条斯理点了点自己额角,那里还缀着尚未痊愈的疤痕,清浅的一寸。
“你的人?给?我磕出?来的。”她道,“一并还清楚。”
听懂她言下之意,温怀景已是怒火中烧到匪夷所思,当即就要起?身站起?:“你!”
“急什?么。”谢仃轻笑。
他才抬膝,还没?能起?身,下一瞬便被干净雪白的鞋尖顶住额头。温怀景呼吸一滞,恨恨掀起?眼帘,正对上谢仃似笑非笑的眼。
她支手倚坐高位,懒倦提醒:“要磕就认真磕。”
“——怎么跪父母,就怎么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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